在写完备注的同时,江瓷点退页面,给助理发消息。
江瓷:查一个叫陈蔚的人,omega。
梁念:好。
加上微信,陈蔚没多和江瓷说什么,先转身离开了。
许琳站在这里看了两人交谈的全程,她刚过来,便忍不住吐槽说:“你色眯眯的眼神能不能收一收,刚才你差点把人吃了。”
“唉。”陈蔚猛叹一口气。
许琳歪头看她,问道:“你叹什么气,你刚才不是已经加上她的微信吗?”
陈蔚摇摇头:“这个江瓷,不好钓啊。”
许琳像是听到了什么玩笑话,看向江瓷,但那里已经没有人影。
许琳冷笑:“她一个残疾废物,有什么不好钓的,你这么美的一副皮囊,随便勾一下,她就扑过来了,毕竟她这种货色的alpha,还有谁能看上。”
陈蔚又叹气:“要是有你说的这么容易就好了,刚才和她聊了几句,江瓷不是我们想象的那种,因为自身残疾又被退婚,就变成了自卑、敏感的人,相反,她这人很有脑子,想靠美色和身材把她勾到手,没那么简单。”
许琳对江瓷是什么样的人不感兴趣,只是问她:“那你还要睡她吗?”
“睡啊。”陈蔚顿时又来了征服欲,说道:“她不喜欢勾人的,那就装扮成端庄文静清冷的,等酒会结束,我就去把头发染成黑色的,然后穿着白衬衫约她出来。”
“哈?”许琳完全不懂她的脑回路,看了看她茶棕色的头发,说:“你这个发色可是找了好多很多造型师做的,花了大几万块,你说染回来就染回来啊。”
陈蔚点头:“嗯哼。”
许琳:“……”
算了,人各有志,她开心就好。
江瓷去找何董,到跟前,刚报上名字,对方只看一眼,就转身走了。
旁边跟着的人说了句,“晦气。”
江瓷只好又去结识酒会其她人,转了几圈,只有一名野生动物摄影师和一位侍应生愿意搭*理她。
两人坐在一起。
“这是我拍的白点噪鹛和黑颈长尾雉,都是一级保护动物,非常漂亮。”
她把手机相册里照片的给江瓷看。
江瓷问:“您干这行多少年了?”
她微微扬起脑袋,想了想,才回:“三十多年了吧。”
江瓷惊讶:“您真够坚持的。”
摄影师看着她笑,温柔说:“自己的爱好,当然要坚持,人这一辈子有个可以赖以依靠的爱好,并有能力去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是吗?”江瓷没有。
摄像师知道当代年轻人对野生动物没有兴趣,给江瓷看了几张,就没再让她看了。
十分钟后,酒会开始。
主办发和傅阮意一起华丽登场。
摄影师看着傅阮意,跟江瓷说:“十几年我第一次见到这位小傅总的时候,她还跟着她外婆身边打酱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已经成了傅家独当一面的存在。”
“哎,说来,我和你奶奶也见过。”
摄影师忽然对江瓷说。
江瓷微微睁大眼睛,“您见过我奶奶,钱英,您是怎么见到她的?”
摄影师说:“二十多年前,我创办了一个野生动物保护基金会,碍于我家族身份,临江有头有脸的人给我几分薄面,都捐赠了一些钱。当时捐钱的时候,你两个奶奶一起来的,后来,你另外一位奶奶因病去世,我回来参加了她的葬礼。”
江瓷眼帘垂下,“她已经走了十几年了。”
摄影师抬手放到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安慰道:“她是个很好的人。”
江瓷声音沉闷:“嗯,很好。”
酒会进行到中途,江瓷去找傅阮意,她正在和主办方价值品鉴两百多万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