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出了楼,感受到手机的震动,他点开一看,是弟弟薄皓然的微信。
薄皓然:【在上课,没有及时回复消息。哥,你问这些干什么?我只是个高中生。】
这些是指薄皓然打开手机后,陆行简问他的:你周围有人需要调解感情问题吗?
薄皓然的脑子里立刻显现出“老娘舅说新闻”这个词,这是他们当地电视台一档人气十足的节目,专门调解各种纠纷矛盾。
他妈妈唐逸很爱看,有时候受薄彦礼刺激了,就扬言说要上“老娘舅说新闻”。
他哥这是打算抛弃精英路线,走接地气道路了?
陆行简从大太阳底下退回到阴影:【高中生怎么了?你是个豪门高中生。】
薄皓然:“……”
薄皓然忧心忡忡地问:【哥,你怎么了?要是过得困难可以回来,我妈还关在警察局,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陆行简有些烦躁地关掉手机,心想,还能怎么了?他犯贱呗。
人家都已经明示得这么清楚了,但他看到谭茉压力山大,还是要贴上去。
陆行简眯着眼放远,盘算着该怎么整合自己的资源,帮到谭茉。
晚上,大家精疲力尽地回到家,各个灰头土脸,就连高师傅做的饭都不能让他们回血。
他们按照惯例,各自汇报情况。
许小念苟延残喘:“丧彪的力气太大了,又傻傻的,一群狗在那里玩,只知道傻嗨往前冲,都没有别的狗愿意和他玩。”
“我陪着他跑了一天,都没力气了。”
谭茉唉声叹气:“我感觉我今天什么都没有干,又好像干了很多事,反正没一件事关于挣钱的。”
“哦,还是做了件好事的。起码扶了个老奶奶过马路。”
南宫烈是这几个人中相对兴致高昂的,问陆行简:“行行,简简~你呢。”
谭茉正好随着叹气声,转了个脑袋,没想到陆行简正好坐在她身侧的单人沙发上,不经意间就撞入陆行简的浅色眼眸中。
不能很快别过眼,不能很快别过眼,就这样假装正大光明地看着他眼睛,谭茉在心底重复了无数遍。
如果马上错开眼,仿佛她好像不敢看他的眼睛,显得心虚。
但是就这样一直看着他,心脏的极速跳动,都让她觉得快要跳出喉咙口。
她就这样看着陆行简,不知道过了多久,谭茉才假装无意地看向别处。
真是煎熬。
陆行简更加心里不是滋味,酸涩得难受,谭茉看着他的眼睛,竟然毫无羞赧之色。
她对他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
他压下委屈的心思,说:“还在找。”
谭茉正想劝他不要太有压力,慢慢来,陆行简就站起身,想要离开。
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的高师傅问:“我改良了一下汤汁,吃起来酸甜爽口,肯定开胃…。欸,行简,你回房?不吃了?”
陆行简闷闷地说:“我不太舒服,先回房了。”
高师傅一脸疑惑地看着谭茉他们,“他怎么了?”
许小念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啊。”
只有谭茉支着下巴,不声响。
第二天一大早,屋子的门铃声不知道被谁按得震天响,谭茉和许小念都被吵得从房间里出来。
“谁啊?”谭茉打着哈欠问。
“不知道。”凤娟姨去开门。
也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凤娟姨一直站在门□□涉,也不见回来。
谭茉好奇地走过去,只见门口黑压压地站着一群人,清一色地黑色皮鞋,黑色西装套装,以及鼻梁上的那一副黑色墨镜。
个个凶神恶煞,很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