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柒躺在病床上被医生推入手术室。
从始至终,傅子濯都像个局外人,根本插不进去话。
直到泠柒进入了手术室,傅子濯才对沈清玄愤怒道:
“我劝你不要对泠柒抱不该有的心思。”
沈清玄不说话,確切的说,不屑搭理傅子濯这种人。
傅子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继续威胁。
“你最好祈祷我老婆和孩子没事,如果她们母子出现了意外,我第一个不饶你。”
“还有,我不管这六个月你和泠柒做了什么,你最好不要到处乱说,傅氏集团是你惹不起的存在。”
“”
他巴拉巴拉了半天,在沈清玄看来一句重点都没有,只是在逞威风罢了,可笑至极。
“我在跟你说话,你哑巴了?”
“就你这样的瞎子还敢肖想泠柒你觉得自己配吗?”
孔飞霜一直没有说话,坐在一边看著傅子濯骂沈清玄。
不对比不知道,对比之下,傅子濯和沈清玄相差十万八千里,傅子濯显得越发小家子气,连孔飞霜都有些看不上他这种喋喋不休的男人。
沈清玄不想被傅子濯骚扰,他摸索著找到了手术紧闭的大门,笔直的站在门前一动不动。
別人或许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但是沈清玄能够听到。
他听到泠柒对医生说:“我不打麻药,我要生剖。”
医生被她的要求嚇到了。
有麻药不给病人用是不行的,若是追究起来也是犯法。
所以,医生不会同意她的要求,非要给她打麻药。
泠柒紧闭双眼,忍著不適。
打麻药的过程对於她来说太痛苦了,比自杀还要痛苦,她的脸色发白,全身都忍不住颤抖。
医生安慰她放鬆,可她放鬆不了。
很快麻药的药效起了作用,医生开始给泠柒剖腹產。
泠柒感受不到肚子的疼痛,却可以亲眼看著医生动手术,耳边是皮肉被手术刀划开的声音。
她最恐惧的就是这个,医生的脸孔在她眼前变得如同恶魔。
他们要將她的身体掏空,挖了肾,割掉肝,抽出骨髓都是给另一个人。
泠柒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沈清玄”
她忍不住呼喊,声音很低,有气无力的。
沈清玄说,有事喊他。
她喊了,他却没有立刻出现。
“沈清玄——”
她这一次拼了全力呼喊,这个名字是她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
如果连他都不能解救她於水火,泠柒再也生不出希望了。
她在手术台上疯狂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