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全身发力,缠着绷带的小脚爪抵着窗边,肚子用力鼓起去挤那难以撼动的窗子。
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窗子动了一下,桑乐立刻吸回肚子小心翼翼地从这缝隙中向外移动。
“终于出来了,我靠,花了我那么长时间,也不知道祁阳现在的状态怎么样了。”
桑乐没再拖延立刻飞向那个窗户。
结果却吃了个闭门羹。
原本大开着的窗子现在完全闭拢了,一点缝不留。
站在窗外的烧鸟疑惑地歪着脑袋,这是咋?几分钟而已怎么就把窗子关起来了?
祁阳究竟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其实不是祁阳见不得光,只是他刚才的情绪很糟糕,太阳耀眼的光芒让他的心底莫名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烦躁感。
不适之下,他干脆把窗子直接关上了,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这人真是我的克星,完全和我反着来。”
桑乐无奈之下只好用自己的小鸟嘴去叨窗子。
“叨叨叨!”
“开门~”
“你有本事偷人没本事开门是吧?”
“开门~”
烧鸟的气泡音自窗外响起,坐在沙发上的祁阳愣了下。
“开门,孙子快开门,你爷爷还在外面!”
桑乐现在想的通透,既然对方已经接受了他聪明的事实,那说点小长句不是很正常?
他歪着脑袋叨叨叨,层出不穷的语音刺激着祁阳的大脑。
“孙子!孙子!开门!”
“你爷爷来了!”
烧鸟在外面越说越开心,声音也在增大,不由地引起了隔壁和其他楼层的病人注意。
他们纷纷探头查看,想知道是谁在说话。
气泡裹挟着一些低俗的话传入耳中,祁阳一开始只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根本没有多想。
直到对方的声音透过磨砂玻璃透了进来,他才意识到,这是昨晚的那只鹦鹉,小乐。
祁阳站起身子打开了窗户,桑乐趁势扇动了几下翅膀飞进了病房。
他此行的目的很简单,在有限的时间里把对方的负面情绪尽量打散就行。
所以他二话不说就要去对方的脑袋上扎窝,想要给祁阳来一个头部马杀鸡,转移转移注意力。
像青年这个病,暂时回避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但要是到了后面还想不通也面对不了,那么极有可能成为患者的终身心理阴影。
桑乐知道祁阳心中的郁结所在,但也只能慢慢进行。
这个病看医生也看病人自己。
当他有足够强大的精神力量去面对时,才是真的治愈了。
可是他飞了几圈都没能找到个合适的落脚点,祁阳的头发从上方看有一部分比较稀疏,和旁边茂密的头发比起来差了一大截。
想来是昨天不小心扯掉的那些。
桑乐有些心虚,想换个地方落地,偏偏那个位置就在中间偏一点的地方,他无从下脚。
麻烦了。
烧鸟在上面盘旋,祁阳还在思考等下桑乐出来看见了要怎么解释。
但是鸟儿扑腾翅膀的声音实在太吵,吵的祁阳根本无心想其他的事情。
他微微抬头看向在自己脑袋上盘旋的烧鸟,心底莫名出现个不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