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山笑道,“还没看出来?”
“什么?”
赵砚山道,“就算是个公主,他也不会要。他要的就是俞姑娘。”
赵夫人当然看出了赵琰的心思,疑惑道,“但是俞姑娘不是要回泉州了吗?”
“所以他才说,可以从他人那过继一个,他不是在开玩笑。”
赵夫人惊住,有些怔愣地看着赵砚山。
她突然想到为什么赵琰就是不同意婚事,不仅是在家里说,最近说好的姑娘,他还要去人家家里说,没有打算成亲的意思,好几家听了,也不再愿意说亲。
赵夫人惊道,“所以只能是俞姑娘?”
赵砚山笑道,“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这孩子怎么就这样了,以前又不要,如今又是非她不娶……”说着又低声哭了起来,“我为他操碎了心,他怎么就不能听听呢……”
赵砚山拍着她的背劝道,“他就这性子,什么时候妥协过。”
赵夫人看向赵砚山,明白了他的意思,最后也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到了晚间,等赵琰回来,赵夫人立马就派人将他叫了过来。
“今日一早让人去请了俞姑娘,但也被她拒绝了。你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让人走了,这传出去人家会怎么说我们,偏偏要在过年的时候将人家赶了出去。”赵夫人道。
赵琰坐在旁边道,“她不愿住这里,自然是因为受了委屈。”
“那丫头,我会打发出去的。”赵夫人说。
赵琰却道,“丫鬟不过是主子的口舌,丫鬟什么意思,自然主子就是什么意思。主子既然这般说她,她为何还要待在赵家?”
赵夫人点头道,“你二嫂这次是不对,我已经责骂过她了。”
“她不是不对,而是根本就没将俞姑娘放在眼里。”赵琰看向赵夫人道,“从前如此,如今依然如此,只怕是这次依然将她看做了弟妹,以为还能如往日般责问和怪罪。”
这意思就是说,徐元仪自始至终就没将俞画棠放在眼里。
赵夫人叹了一口气,“按你的意思,怎样才能将她请回来呢?”
赵琰沉默一会,“她不会回来,母亲不必再派人去。”
赵夫人此时看向他,“你父亲的意思说,要我同意你们的事。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赵琰不说话。
赵夫人继续道,“你二哥的儿子,均哥儿如今也有八岁了,你四弟的儿子如今也有七岁。所以你如果想要这般耗下去,我们也没精力再陪你耗,如果你一定非她不可,这门亲事我也同意。”
赵琰看向外面,“母亲大概是弄错了,现在不是我们同不同意的问题,而是她愿不愿意的事……”
赵夫人无奈道,“大概是恨着,怨着吧。以往的种种,我们的确亏欠她,她也是该怨恨我们,我也认下。可是如今,既然你已经认定了她,作为母亲,只愿你们能有个好结果……”
“这又岂是一两个字能说清的呢?”他起身,“母亲既然已经处理好这件事,我便回工部去了,接近年关事务繁忙,就不回来睡了。”
赵夫人惊道,“工部房舍简陋,怎能长住?”
赵琰却道,“没什么不能长住的,母亲好生休息,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