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子不明白。”
萧祁看向长公主,“若是真的找到了这女子,岂不是说当年的女皇并未暴毙?”
“怎么可能?”长公主冷笑,“难不成,你以为他还能将国君之位再还回去?”
“母亲,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萧祁那个时候还未出生呢,自然是不清楚的。
那个时候的长公主也才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萧祁的话,让长公主不禁想起了那个时候。
“当年的事情,我也不知。”长公主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看向萧祁,“只听闻如今的国君乃是国师,还是女皇的宠臣。”
“那女皇难道没有成亲?”萧祁又道。
“她能够成为女皇,也是费了一番周折的。”
长公主笑着开口,“也是从一众皇女中厮杀出来,只是不曾想到,最后却便宜了国师。”
“那没有人反对吗?”萧祁又道。
“若有,又怎么可能轮到国师继位?”长公主看着他,“你难道忘记了,幼年时,我带你前去见他,他看着你说了什么?”
萧祁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才道,“让儿子莫要轻易动杀念。”
“这属实可笑。”长公主冷笑,“也不看看他手中沾了多少血。”
萧祁敛眸,“母亲,儿子该不该找?”
“你既然答应了人家,必定要信守承诺。”
长公主脸色微沉,“莫要忘了,日后槿南国乃是你的助力。”
“是。”萧祁恭敬地应道。
待萧祁离开后,长公主靠在软榻上。
不知何故,这几日头疼地厉害。
她总是梦见年轻时的事儿。
那时的她无忧无虑,一心想着,与梦中的少年郎白头偕老。
她抬眸看向窗外,“也不知公主府内的那株秋海棠开花了没有?”
耿嬷嬷在一旁,“公主殿下可是想起故人来了?”
“这京中哪里还有本宫在意之人?”她嗤笑。
随即,让耿嬷嬷将伏羲琴拿了过来。
她起身行至海棠树下,席地而坐,指尖拨动琴弦,清风起,那琴声悠扬,卷起无尽地思念。
萧祁出了长公主府,坐着马车打算回祁郡王府。
忽然想起这个季节,纪檀音该做石榴酒了,他亲自去了一趟城郊的庄子。
深夜。
耘嬷嬷已经去歇着了。
纪檀音却没了困意,她靠在床榻上,盯着手中锦画送来的密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