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
凌郁想要去吻昭韵宜额头,还没凑近,却被女郎偏头躲开。
殿内瞬间安静了,戾气顿时滋生,放在平时,凌郁这样昭韵宜可能还会有些发怵,可想到今后也洗面临的结果,就连那一丝也无了。
“到底怎么了。”
帝王似忽轻叹了声,俯下身子,去握她的手。
空气僵滞时,殿内忽传来太监洪亮的传声。
放在平时,给全德福一百个胆子他也也不敢入殿打扰,可想到白语柔说的:“陛下,白府小姐在外求见,说手里有贤元皇后的遗物。”
全德福说了什么,凌郁全都没注意,因他发现面前之人情绪忽然起了波动。
“陛下未婚妻就在外面,不请进来吗?”昭韵宜抬眼看他,眼眶微微泛红。
“?”
“那些传闻,您亲口承认的。”
凌郁眉锋狠狠一折:“什么传闻?”
“陛下不是都知道了吗,还用臣妾再重复一遍作甚。“
“朕不……”凌郁忽然想到什么,偏头猛地看向全德福。
全德福在宫中混迹多年,练就一副耳听八方的本领,听见几个字眼就差不多猜了个大概。
那些事情他前两天听过一次,也没想到这几日会传成这样,连忙把自己知道的说了。
他说着时,凌郁一直注视着昭韵宜神情,便知道她今日这般奇怪是因何了。
“喊她进来。”凌郁眸色沉沉,厉声冲全德福吩咐。
第53章玉佩自作多情【二合一】
数十米长的石阶处,每隔几米远便站有一名侍卫,影子自地面飘浮而过,任如何打量目不斜视。
这是白语柔第一次来到御书房,抵达京城五日,期间发生种种与她来前所想可谓差之甚远。
依照先前计划这趟她本不该来的,可她在驿所等待多时,始终未见宫中来人宣召请她入宫。
眼见堤坝之事即将了断,再有两日他们就要启程返回,今日入宫求见,她也是迫不得已。
好在,表哥还愿意见她。
见太监出来请她入内,白语柔松了口气。
未至最后,一切便都还有转机,她按了下挨近心口处的硬物,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
殿门轻轻合掩,穿过高阔的长廊,靠近内殿,隐约瞧见里面好似矗立着红玉屏雕,镂空雕刻,华丽精美。
绕过高耸的玉屏,才算走近正殿。
白语柔垂首往里走,手心捏的逐渐出了层冷汗。
香炉细烟袅袅攀升,尘埃弥漫在沉静的阳光内,簌簌声响自一门之隔的长廊传进大殿。
裘衣下的细指一点点曲紧,缓缓用了力,修长五指挤进其中,穿过根根透着粉意的指尖,往下滑去。
被牵起来,放至玄黑冕服的衣面。
昭韵宜微乎其微挣了下,手背上的力度更紧,便由他去了。
未至跟前,停步在大殿中央,白语柔跟着俯身行礼:“臣女参加陛下。”
轻柔楚楚的声音透过流苏帐飘进来,果然同她在御花园碰见的女子声线无异。
大殿静的只有铜壶滴漏沙沙的声飘忽回荡,无人回应,白语柔垂首跪在地面,不敢擅自起身。
高阔的玉屏挡在身前,跪下去那一刻,朦胧缝隙间只够她看见流苏帐后似乎坐了个人。
许久,上头的声音落下来,与她来前所有的设想都不同,并非问她为何前来,也不是问她手中的东西。
“听人说,你是随滛洲刺史进的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