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御之前就听说过叶家的事,对叶家二夫人和长子的事也略有耳闻,可叶家的长子不是夭折了吗?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了?
他仔细的看看厉山河,又回头看了看云笙,怪不得当初在国宴上大家都说二人长得像,要是他们真的是龙凤胎,这也就说得通了。
“是,想必皇上知道前些日子叶府发生的事,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是叶远恒这件事的。”
清御回头看看了叶云笙,眼中尽是求证之意。
事已至此,反正皇上早晚都会知道叶远恒的身份,叶云笙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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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御虽得到了答案,但心中还是有疑问,“即便你是叶府公子,你又怎么会出现在惠秀宫?”
叶远恒淡定道,“这正是微臣有罪的地方,前些日子惠妃娘娘遇刺,微臣担心姐姐会再有危险,便偷偷潜入惠秀宫保护姐姐,但这件事安王和姐姐毫不知情。”
“你入宫安王会不知情?”
“臣不敢欺瞒皇上,昨夜安王会出现在惠秀宫,正是得知了臣在这儿,特意来寻微臣让臣尽快离开,安王知道微臣和姐姐刚刚相认,姐弟情深,不忍责怪,命臣今日和姐姐告别,之后便离开了。”
清御虽有疑虑,但厉山河的说法似乎还说得通。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看来昨晚的事他还真的冤枉了云笙。
可尽管他是云笙的弟弟,他私自进入后宫的事,清御还是不能原谅。
“来人呐,宣叶丞相到惠秀宫。”
“是。”门外的侍卫应下后便离开了。
不知这件事怎么还牵连到了父亲,叶云笙连忙起身,跪在叶远恒的身旁。
清御不忍道,“惠妃,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
叶云笙没动,“陛下,这件事是臣妾处理不当,是臣妾欺瞒了陛下,不关父亲和家弟的事,陛下要降罪就责罚臣妾一个人吧。”
清御深呼一口气,心中憋闷,为什么云笙总觉得朕会降罪于她,在她的心中,他难道是个暴君?
“地下寒凉,朕让你起来,你就起来。”清御心急。
叶云笙还是纹丝不动。
清御恼火,起身走到叶云笙身边,拽着胳膊,一下把她拎了起来,又把她按坐在床边。
“朕没有说要责备谁的意思,朕就是想把这件事弄清楚,你们难道不想让叶远恒认祖归宗?”
听清御这么说,叶云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皇上不但没降罪他们,反倒促使他们父子三人团聚。
清御抿了抿唇,不情愿地对叶远恒说了句,“你也起来。”
叶远恒颔首,也跟着站了起来。
半个时辰左右,叶九言便快马加鞭的赶到了惠秀宫。
“臣参见陛下。”叶九言气如洪钟。
清御点点头,关心道,“叶丞相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自从知道了远恒还活着的事后,叶九言心情大好,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等着盼着和儿子重逢的一刻。
“谢陛下关心,臣已无大碍。”
清御步入正题,“那就好,叶丞相看看眼前这个人,可还认得?”
叶九言抬眼,看到了站在眼前的叶远恒。
这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儿啊!
叶九言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缓缓地走到叶远恒面前,眼中饱含热泪,他想好好的看看这个分离了十七年的孩子。
十七岁的叶远恒,个头高大,体型健硕,肤色黝黑,粗糙的手上布满练武的老茧。
虽看起来很结实,但瞧着就是受过好多苦。
叶九言哽咽道:“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叶远恒嘴角抽动,眼眶也唰的一下红了,从口中颤颤巍巍的喊出了一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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