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和皇上闹矛盾之后,祁华兰就再也没见过皇上。
得知福嫔有孕,祁华兰恨不得杀了她。
前有尚灵儿,现有福嫔,她们都先后为皇上怀有龙种,只有自己实打实的伺候了皇上这么多年,都无所出。
尚灵儿现在人在冷宫,想必也不中用了。可现在又多了个福嫔,如果她顺利的产下龙子,按皇上的性格,估计她又要升妃了。
皇上现在对她百般包容,当孩子一样宠着,虽说大皇子现在在她膝下养着,可毕竟不是自己的亲骨肉。如果以后福嫔母凭子贵,皇上还怎么回到她身边?
她越想就嫉妒,这个孩子一定不能生下来。
可怎么才能让福嫔神不知鬼不觉的流了这个孩子。
她命容嬷嬷在民间找了个巫医,求来了一种药。
这种药无色无味,放在日常的熏香里,只要孕妇每天能闻上一刻钟,不出一月,必定小产,而对于没有身孕的人来说,并无大碍。
她觉得这个方法是最隐秘的了,如果要做到最隐秘,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熏香放在自己的坤宁宫,只要福嫔每日都来向她请安,她就必定要让她闻上一刻钟。
于是,祁华兰借着关心福嫔的名义,每天都拉着她问东问西,关心得无微不至,只要福嫔缺什么,她都会尽量的吩咐满足。
刚开始福嫔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以前祁华兰的性格,是不会这么待见她的。可时间长了,她便觉得皇后也许是真关心皇嗣,也就没多想。
早晨问安的时候,祁华兰把别的妃嫔都晾在一边,只是关心福嫔,其他人也知道福嫔现在得势,不仅皇上疼爱,就连皇后都十分重视她这一胎,就算心里有怨言,也只能受着。
久而久之,福嫔除了日常和皇上撒娇外,最大的乐趣就是去坤宁宫和皇后聊天,抱怨自己怀上这胎到底有多辛苦,想着祁华兰也会心疼她,从而给她更多的照顾。
祁华兰耳中听着这些扎心的话,脸上还得保持着微笑,可心里却想着,既然辛苦,那就别生了。
终于,大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福嫔小产了。
本来是一个月的,可福嫔仗着自己得宠,去坤宁宫的次数太多,导致药效提前发作。
她痛苦的在床上哭天喊地,下体流出大量鲜血,数名太医联合诊治,最后还是没救回孩子。
福嫔的命虽保住了,但太医最后的诊断,福嫔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了。
清御和祁华兰都在等候,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清御震怒。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太医瑟瑟地说:“福嫔娘娘大出血,伤及了女性根本,以后想必是恢复不了了。”
“可之前每日都请平安脉,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会大出血呢?”清御继续问。
“之前确实好好的,可刚刚臣等为福嫔把脉的时候,却感觉脉象薄弱,体内有寒凉之症,这是都以前没发现过的啊。”
清御气得在屋内来回踱步,他到处扫视,虽说现在是冬季,但福嫔殿内已经送来很多炭火,不存在温度寒凉的问题。还有她的衣物,都是内务府送来的最保暖最轻便的,怎么就会无缘无故的受了寒凉?
看着福嫔穿的衣物,甚至比皇后穿得都厚重。
祁华兰面露伤心,可惜道:“都怪臣妾不好,没尽到后宫之主的责任,没保护好皇嗣。”
清御看着祁华兰,他听说了最近祁华兰对福嫔十分照顾,吩咐内务府什么事一定要可着福嫔来,她也算尽职尽责了,又怎么会责怪她?
“这事不怪你,你也预料不到的,你已经很尽责了。”
祁华兰嘴角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委屈得不行,没有接话。
这时秦淮走了进来,“陛下,奴才刚刚问了御膳房,今日福嫔的吃食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宫里的一些香薰,奴才也差人送到太医院了,经检查也没有什么问题。”
果然秦淮是最了解清御的,总是能把他心里想的做在前面。
既然都没有问题,这也许就是天意,福嫔的孩子和他没有缘分。
清御认命了,他无精打采的吩咐,“你们都下去吧。”
“是。”众太医纷纷退下。
祁华兰好不容易见到清御,舍不得离开,“陛下,还是让臣妾陪着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