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笙惊魂未定,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秦淮,抖动着双手推开清南风,踉跄的走到秦淮身边,蹲了下来。
清南风跟了过去,扶起秦淮,这一翻身,又一大口鲜血从秦淮的口中涌出。
地上一大滩血迹,秦淮被刺穿胸膛,已经奄奄一息。
叶云笙本能的去接秦淮口中的鲜血,可鲜血从她的指缝中流下,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秦淮,你醒醒,太医马上就到了,你不会有事的,秦淮,你醒醒。”
听见叶云笙的呼喊,秦淮缓缓睁开了眼睛。
气若游丝道:“娘娘奴才很幸运,能被娘娘当成朋友。”
终于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叶云笙的眼中滚落下来,“秦淮,你别说话了,你坚持住,太医马上就要来了。”
秦淮躺在清南风怀里,努力摇了摇头,“奴才知道快不行了。”一大口鲜血又吐了出来。
清南风的胸前被染红了一片,“秦淮,你一定会没事的。”
秦淮:“奴才的命是是娘娘救的,终于还给娘娘了。”
叶云笙哽咽,“你也救过我不是吗?我也欠你的不是吗?我不许你死,你死了我还给谁,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住,听见没有?”
秦淮苦笑,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断断续续道:“如果娘娘觉得亏欠奴才,那那就要坚持自己心中的想法,去去做自己吧!”
叶云笙肩膀剧烈抖动,泣不成声,她明白秦淮不想给她压力,他一定是担心刚刚说的话会增加她的负担。
“以后,奴才就不能再伺候皇上了,替奴才转告皇上,下辈子秦淮还来伺候皇上。”
秦淮头歪向一边,眼角的泪和嘴角的鲜血都是流下,咽了最后一口气。
“秦淮,秦淮~”叶云笙试图叫醒他,可这次再也没有了秦淮的回应。
叶云笙哭得瘫坐在地,清南风把秦淮轻轻放在地上,从腰间掏出手帕,盖住秦淮的脸,让他走得体面些。
他走过去扶起云笙,将她揽入怀中。
“秦淮他是为了我而死的,都是因为我。”
清南风把她抱得紧紧的,声音在她耳边温柔的响起:“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
他抬头,眼中的光忽地变得凌厉,邱诚把那个刺客押到清南风面前,狠狠地踹了一下膝盖弯,刺客歪斜着跪倒在地。
“谁派你来的?”清南风声音阴沉。
刺客不语,只见他嘴部用力,邱诚见惯了这种死士咬舌自尽的做法,预判在先按住了他的腮帮子,刺客自尽失败。
邱诚迅速把手帕拧团,塞进刺客口中。
叶云笙已经受了很大的刺激,他现在只想平静她的情绪,带她回去好好休息,下面那种血腥的场面还是不要让云笙看见了。
他下巴一抬,邱诚便一手押一个,一手提一个,把两名刺客带走了。
清南风能感受到云笙在他的怀中发抖,他声音转而温柔,用手抚着叶云笙的头,“云笙,没事了,没事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叶云笙如失了灵魂般,跟着清南风回去了。
安抚云笙睡后,清南风嘱咐珑丫一定要陪着云笙,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派人通知他,安排好一切后,他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他该去处理一些事情了。
翌日天蒙蒙亮,清御早早就醒了,昨夜他安排秦淮去惠秀宫送枇杷露,身边就换了其他小太监伺候。
“秦淮,秦淮!”清御喊了几声,也没得到回应。
过了一会儿,小太监听到皇上的呼唤,连忙跑了进来,“陛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清御皱眉,这几年来,就没遇过秦淮那么通透的人,还是秦淮伺候得他最好,最懂他。
“秦淮呢?”
“回禀陛下,淮公公昨夜好像没回来。”
“没回来?”清御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