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乎病态地舔了舔刚刚司隽音咬过的嘴唇,又低头,嗅了嗅皱巴一片的衣领,仿佛上面还残存着司隽音的味道。
一抹餍足的神色慢慢在他脸上浮现出来。
古晋痴迷地扬起薄唇,清冷黑沉的眼里跳跃着兴奋。
他们所处的位置明显是一个高档小区,整体呈现出黑白灰三色的简约格调,一片沉静肃穆。
其实不管他回不回答,司隽音也知道王医生肯定给他换了药,若是出了什么变故,她第一时间就能收到电话。
她只是享受古晋在她的威压逼迫下不得不低头的委屈劲儿。
“真乖。”司隽音俯下身,奖励般亲了亲他的喉结。
那是古晋最为敏感的地方,司隽音的唇刚碰上去,男人就浑身战栗,手臂青筋暴起,大手下意识揪紧了身下的床单。
司隽音缠着他脖颈的位置啄吻片刻,动作很轻,但时不时伸出来的舌头令古晋心脏一紧,更别提锋利的牙齿刮过敏感地带时带来的头皮发麻的惊悚感有多让他胆寒。
司隽音解开了衣服,随手掀起了古晋的被子,然后跨坐在他身上,命令道:“衣服脱了。”
古晋还是不习惯跟她做这种亲密的事,第一反应是沉着脸不动。
司隽音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来拆封了的Durex盒子,然后扔在古晋面前,再次命令道:“衣服脱了。”
看到少了几个的盒子,男人眸色一动,这让他回想起了昨晚发生的荒唐事。
当时的他有多不堪,司隽音都看在眼里。
小时候,生他的母亲被关在没有光的地窖里,隔着两道门,他看不见也摸不着,临分别的时候,两人才匆匆见过一面。
等那个喝醉酒的男人回家,摇摇晃晃地走进去,不一会儿黑漆漆的地窖中就会传来男人恶狠狠的咒骂声,和女人无助绝望的哀嚎。
后来地窖空了,挨打发泄的对象就转变成了他。
古晋逃跑,反抗,男人就会更加用力地揍他,嘴里骂骂咧咧:“你妈跑了,我还打不得你了?你个晦气玩意,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让全村都看老子媳妇跑了的笑话是吧,你们娘俩都是一路货色!我呸!”
痛苦涌上来,如龙卷风一般将他紧紧裹挟。
古晋心脏被捏得生疼,呼吸越发艰难。
见这小崽子阴狠狠瞪着自己,男车主顿时来了火气,抬脚就要踹上去。
古晋下意识抱住脑袋,闭上了眼。
古晋坐起来,僵硬地解开睡衣扣子,动作缓慢,手指发颤。
衣衫尽数退下,露出了他精壮的上半身。
古晋皮肤很白,块垒分明的肌肉像是女娲亲手雕刻的珍品,流畅的肩胛骨横贯后肩颈,胸肌坚挺饱满,跟云团一样香软可口。
司隽音揽着他的腰吻上去,手指在他滑腻的带着沐浴露香气的后脊上流连往复。
能明显感觉得出来,古晋很是抗拒跟司隽音做这种事,但司隽音的引导总是带着奇异的蛊惑性,古晋没来由被她牵着走,身体的所有感官触动被无限放大。
他憎恶,但抽不出身,他愤怒,但无可奈何,只能将满腹的怨气发泄在这场较量中。
在旖旎升腾的卧室里,在热浪下响起的喘息声,房间原本静谧的氛围被打破,古晋绷起大腿,肌肉抽动,汗水顺着胸肌往下,眉心烧成忧郁的模样。
司隽音眼角带着戏谑的笑,在他薄削的唇上停留一会儿又一会儿,尝尽餍足滋味。
第23章帮我洗个澡吧
司隽音后肩颈有一处面积很大的纹身。
这是古晋在两人第二次滚床单的时候发现的。
第一次那晚,两人都没怎么好受,他抗拒的厉害,中途跟司隽音动了不少手,还见了血。
作为报复,司隽音将他逼得差点缴械投降,两人在你死我活的搏斗中融为一体。
过后,司隽音带着一身的伤痕淡定离开了房间,古晋同样落得满身青紫,没好多少。
他无力地躺在床上,觉得自己越发像个卑贱的男妓。
第二次滚在一起的时候,古晋全程没开口说过话,除了中途几次高潮的闷哼,整个人像是一块木头,无趣僵硬。
完事后,司隽音背对着他下床,一丝不挂地去浴室洗澡。
也是那会儿,古晋瞥见了她右后肩颈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