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又平静地度过了几天。
太平得像是齐群那件事发生于十年前。
根据过往经验,古晋为二丫出头后,长则三天,短则半小时,齐群一定要找回场子。
除了这次,他安静得像是换芯了一样。
奇了个大怪。
期间孙明和王天几次试图套话,想知道究竟是多么神奇的句子,可以一举干废齐群。
可司隽音只是笑眯眯地扯开话题,古晋更是一问三不知。
又不可能去找二丫问,两人十分着急于真相。
隐隐约约,好似日子已经开始变得不一样。
古晋再次看向手机,确定司隽音的助理是今天过来。
如果顺利的话。
齐群找上门时,古晋刚把衣柜给张婶送过去,折回来发现铺子门口停着辆摩托,齐群蹲在院里抽烟。
背影很是惆怅。
古晋和他打了照面,他没有表现出要骂人或者打人的意思,耷眉耸眼抽完那根烟才站起来。
他喊古晋去厕所。
古晋当场拒绝,因为洗手台那些瓷盆和管道打坏了不好修。
可齐群非常坚持,几句话下来,古晋居然惊悚地品出来些恳求的意味。
这份惊悚在进入厕所之后陡然升级。
齐群扯开自己的弹力裤腰,示意古晋探头去看小齐,疑似求爱不成感染失心疯。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如果还能这么形容的话。毕竟古晋从未觉得他和齐群不共戴天,也能坦然接受齐群合理的恨意。
不论过往如何,古晋依然希望齐群可以有别的下场,继续当流氓去吃国家饭,或者突然醒悟过来好好做人,总之不该是疯掉。
他语重心长地劝:“真的不至于。”
齐群突然抬起脸,“让我看看你的。”
古晋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然后说:“走,去院子里打。”
最终也没打成,齐群黯然离开。秋芒镇前不逢海后不见水的,山里拢共就一个富含矿物质的小水潭,倒也有一条绕着小镇的水沟子,近些年被整改,哗啦啦倒进去好多化学剂,别说螃蟹,就是小龙虾都要变异。
再说买螃蟹这事儿,镇里倒也有水产铺子,就是质量有些感人。
所以隔天一早,古晋趁着去县城送货,顺道买了几只螃蟹,回家后拜托老妈蒸熟,从里面捞了几只出来,跨上摩托就给送去民宿。
到门口,略加犹豫,还是让王天给人送进去,自己转头走了。
司隽音对着食盒发了半天呆。
王天杵在房间门口没走,“你快趁热吃吧,我隽说这东西凉了不好吃。”
又说:“古晋哥很少这么奢侈的,他平时都舍不得买肉给自己吃呢。”
司隽音看了他一眼。
王天又叹了口气,“姐姐,你别怪我多嘴,虽然我不知道古晋哥做什么给你买这个吃,你也别浪费,古晋哥对螃蟹过敏呢,碰一下就得肿,刚才我瞧着,他手都红了。”
司隽音看着面前仍在冒着热气的橘红色螃蟹,慢慢伸手摸了摸。
“这样啊。”她轻声说。
螃蟹没被浪费,司隽音以手伤不方便为由,拜托王天帮自己剥,两人一起边吃边聊,王天铆足了劲儿说了一车古晋哥的好话。
司隽音向王天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感谢他的古晋哥,但那天之后她就没再见着古晋,每天都能收到吃的,就是看不到人。
像是他在故意避开她。
出于某种我不好太主动否则会显得我实在太过主动的心理,之后两天,古晋除了每天给送早点,再也没主动找过司隽音。
考虑到对方不同于常人的作息,古晋把热汤和包子类替换成酸奶和酥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