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唔!”
他话还没说完,司隽音扯着他的飘带就把人拽了进去。
洗手间的门从里面被反锁上。
古晋被司隽音推到洗手池边,顿时慌乱不已。
路上,小程开车,古晋坐在副驾驶,两人之间谁都没有说话,氛围有些尴尬。
小程没忍住,开到一半了就着白天那会儿的事问古晋:“古助,你跟司总,今天吵架了?”
古晋额心一跳,心想小程果然听到了,但这会儿他该怎么回答?
在Pass掉无数个理由后,古晋心想,还是杀人灭口比较简单。
可这种事,他也只是在脑子里想想,没有真的付诸实践。
小程是真好奇,然而真实情况古晋断不可能开口透露给他,只道:“没什么,司总找我打听卫总的事而已。”
小程半信半疑:“是吗?”
他今天可是看着古晋黑着脸从洗手间出来,明显是跟司隽音大吵过一架。
而且古晋当时胸前的衣服还有点皱,若说没点什么,他是不信的。
古晋欲盖弥彰,明显是在说谎。他说的无比诚恳,但从一开始就谎话连篇。
好一个一见如故。明明从十几年前就认识卫瓦了,却说什么回国后才结识的兄弟。
司隽音冷冷勾了勾唇角,还真是个老油条。
不过问到这里,也差不多可以了,不能再继续跟他对峙下去了,这家伙疑心很强,问多了反而会被他察觉。
“原来是这样,抱歉,我误会你了。这两天事情有点多,没注意就意气用事了。”
司隽音揉了揉眉心,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随和:“生意做久了,人就是会这样,还请谅解。”
见她没有怀疑,虞霁山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
“哪有的事,是我没考虑周到,吓到你了。下次你若是不放心,尽管来问我就是。”虞霁山拍了拍胸脯,过了一会儿又反应过来,抬手把脑袋那一块儿秃了的头皮给遮住了。
司隽音没忍住笑笑:“别遮了,挺好看的,不用那么在意。”
虞霁山却不相信,苦着脸说:“我知道我这会儿很丑,你就别打趣我了。”
“真不丑,我说的话你还不信吗?”
说着,她站起来,抬手替虞霁山撩了撩边上的头发,将那一块儿盖了起来:“这不就好多了,没必要用手挡着,受伤了就让它好好恢复,整天捂着对伤口也不好,你总不会想在医院呆一辈子吧?”
司隽音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虞霁山眷恋她指尖抚过自己头发的触感,在那温热的手指触碰到头皮的一刹那,男人浑身一颤,心火猛窜,感觉身下某处有些不受控制。
他咬了咬唇,不自觉低下了眼睛,哑声说道:“好……我不挡了……天很晚了,隽音你赶紧回去吧,今天真的谢谢你。”
司隽音不疑有他,又嘱咐了两句才离开病房。
等她走之后,虞霁山立刻缩进被窝里,扯过刚刚司隽音抚摸过的那截头发放在鼻尖贪婪嗅着。
仿佛还能闻见她指尖的香气。
虞霁山咽下口水,心想,要是能摸摸别的地方就好了。
这般幻想着,他伸手解开了腰带,病房里回响起微妙的喘息声……
想到这,小程心里的猜测就越发强烈。
等到了医院,卫瓦将歆歆哄睡着后,拿过古晋递来的文件一一检查。
古晋做事他还是比较放心的,基本都没什么问题。
从接到这个电话起,古晋就乱了方寸,思绪全被搅碎,对未来的所有美好幻想都在这一刻化为泡影。
爸妈跟古鸿禧一出现,就标志着他的好日子到头了,他必须得再换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明明他来宁江市也不过才不到一年的时间,现在又得动身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躲起来。
古晋几乎是吓蒙了,完全不能冷静思考。
直到Vicky的电话再次打来,说古鸿禧手上有刀,他们不敢乱动,已经报了警,但是警察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