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对这种人来说,一味妥协忍让,只会让她们变本加厉!
“从镇西侯案重审那天起,不,从我回帝京,这一切就早就注定了。”
苏欢语调平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必定千百倍地讨回来!
离陀一时语塞。
他知道苏欢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可眼下这局面……”
“这局面,正是我想要的。”
苏欢眼睛弯得像月牙,“见着蛇了,才好打七寸,不是吗?”
离陀愣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故意的?”
苏欢把药方折好,点了点头:“任何人被污蔑,都不会善罢甘休,何况是曾经宠冠后宫的孟才人?她就算死,也不会背着这脏名声。”
离陀缓缓睁大了眼睛:“你、你的意思是,不、不是———是她做的?”
因为太过震惊,他的声音都带着颤。
苏欢冲他笑了笑。
“自然不是。她日子过得好好的,哪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离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之前她还那么言之凿凿地指认孟昭湄?!
“你确定不是她!?”
离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陛下的心病,确实只有她和大长公主知道些内情,怎么可能不是她呢?”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您敢确定,这世上真的就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了?”
“我———”
离陀一下噎住了。
他还真没十足的把握!
望着对面少女从容淡定的眼眸,他简直糊涂了。
“所以,你今天当众说那些话,其实……是为了引出真正做这事的人?”
可对方心思这么缜密,手段又果决,怎么会轻易暴露呢?
只要一直安心藏着,谁能知道?
“动手的人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自己跳出来。”
苏欢朝龙床上看了一眼,姬帝脸色灰败,额头泛着青,看着就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处在这至高无上的位置,便注定要面对无数明枪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