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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非暴力催债(第1页)

今天要做一件大事,要债。即便如此‘血腥暴力’,新的一天也要从等待洗手间使用权开始。一阵水声后、里面打开门,顾南乔着睡衣站在水池边,陆砚进去,两人站在镜前刷牙。刷牙的时间就像游戏中的cg片段,不过这次都睁着眼观看画面:女人咬着牙刷抬眼,镜里素颜的脸是没血色的白,像蒙了层刚融的雪,可眉眼有神,眼尾微挑,毫不掩饰地打量旁边站着的人。然而老师傅毕竟是老师傅,顾南乔瞧过来的时候陆砚已经摆正了视线,刷牙动作间,脑内却忍不住回想方才捕捉的细节——她抬手时,浅灰色睡衣的袖口滑到小臂,衣摆随动作轻轻晃,布料下隐约的起伏跟着轻颤,不刻意却晃眼。高挑的个子,黑发垂落肩头,几缕覆在颊边此时,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混着两人齿间的薄荷味。心中暗赞着女子身上优质的基因,结果顾南乔漱完口先说道:“男人不需要化妆真的好方便。”一人挪开身位,另一位接水漱口,陆砚擦了把脸视线依然在对方光洁的脸蛋上打转:“啧,难道不是因为哥的颜值够用?”男人多自夸,尤其是洗漱完之后。这点即使是绝绝子·帅逼读者们、也逃不掉吧?然而意外的是,短暂沉默后,顾南乔略不甘心的点点头。“哈哈哈——”不管对方是不是在用力表演,总之陆砚本人是畅意了。随即坐到沙发,等一旁的某人化妆。“你晓不晓得,年轻律师其实一般都在低收入行列,他们和医生一样,是最希望自己变老的一群人。”陆砚侧过来左右端详——这妆容和平时不一样,怎么看都感觉是在往傻白甜的样子化。所以您嘴上说着想变老,身体却不听使唤?“呃,按你上次说的,月收入也有两万,挺高了呀。”正在小心描卧蚕的女人轻飘飘回了句:“我最开始入行就年薪三十。”“”得,原来一年多过去,薪资还降了四分之一。不对啊。不是说低收入人群吗?陆砚抬头,两人视线对上,她撇撇嘴,换了根笔刷:“关系户,不行吗?”“行。”女人指骨分明的手轻轻点缀本就貌美的脸庞,穿上外套、梳好头发,一点一点从居家温馨变成工作庄严。渐渐地,他发现眼前人越来越立体,越来越可爱了。这对自己来说不是件好事。因此后半段开始沉默。甚至对方开玩笑问他‘要不要帮忙画一点凶狠的妆容’时,有意将对话精简。“王先生,你现在在他家门口对吧?记得把车停远一点,千万别提前暴露”略微漫长的早高峰路上,顾南乔已经进入状态,时刻和对面的客户保持着联系。而他仅仅听了单边的内容,亦能从中感受略微紧绷的情绪。“首先确定他本人没有离开房子,我们再制定计划”油门踩下,街景一幕幕变换,跟随定位信息,他们来到宝山区的别墅。而越是接近定位点,陆砚就越是熟悉——这里他跟张野曾来过,但今天的目标别墅不是之前那间。原来这个老赖在同一片位置有两处房产,还都是独栋豪宅他奶奶的!三人相距不算远,隔着车窗遥遥对望,但并未碰头。顾南乔对手机问道:“之前说的每个流程,都记住了吗?”“记,记住啦”扬声器传来一个略微紧张的声音,普通话带着江浙沪惯用的平舌音。车内,她做了个深呼吸,说了句‘开始’——此时此刻,一条路上的两部车同时拉开车门,三人齐下车。“哎呀!”陡然一个女声短促出声,随即惊慌不定、向别墅门前走去。甚至,按门铃时手拿了又放,摄像头前挣扎过,才按响。等待的间隙就像影视剧里、展示布景的片段,女人飘移的眼神和微微缩紧的肩膀充分诠释着‘真实’二字。“谁啊?”“对勿起,开车辰光没当心,把侬个车刮着了(不好意思,没注意把你车刮到了)您要不看看我们走保险?”一会,头顶绒毛稀疏、身着宽松睡袍的中年男人推开门,门缝间侧着半边身子向顾南乔打量。视线从头到脚,又从下到上,仔仔细细、卡卡顿顿扫过。倒没有气愤,只是表情有点不耐烦:“保险啊,太麻烦了。小姑娘你是住这的?”小姑娘脸上带着点局促,语速飞快:“我亲戚住这,自己的房子在静安。”来时做好了功课:说本地人,对方极有可能起疑;锚定为访亲的外来人,同时强调自己家有房子、展示财力。,!她料定对方不会走保险。限高人士,车子是不是自己的都难说,保险能保吗?男人揉了揉眼睛,眼袋因长期不规律作息呈下陷的萎靡。可能是不在乎这点钱,他刚想挥手说算了,顾南乔先一步说道:“哥,你也是住别墅的,要是不坑我的话,我请你吃顿饭,咱们私了也行。”又一次,他端详了下眼前人——确实是一副富贵之相。左右看了看,偌大的别墅区周围没有一人,当即拿掉门栓,露了个微妙的笑:“哎,小姑娘刚入社会毛手毛脚哥也能理解”睡袍仅到小腿,腿下一圈浓密的腿毛,迈步走出来,“不过,做人最重要的是有良心,哥不坑你,你是不是要好好报答哥?”“是的。”“这样吧,也不要你请了,一会哥在家请你吃一顿,就当交个朋友!”适当的诧异、适当的隐忍,以及最后糅合两种情绪为隐蔽的讨好,她说:“哥,你先看看情况吧”修整平实的台阶一级一级踏下,门前草坪一车赫然横前。绕了绕,走到跟前,男人严肃打量着自家那辆梅赛德斯——两辆车明明还有一拳距离。“这辆福特是你的?哪里剐蹭到了?”话音落,守候已久的老王从福特拖箱后面起身、迈出,拧砖砸向奔驰尾灯:“这里剐蹭了!”“呯!咚!”就在那块砖飞出之时,顾南乔紧急拉开距离——今天不仅妆容清纯,而且没穿高跟鞋。睡袍男见势不妙第一时间紧急往回跑,可一回头,一个更高、乃至比他高大半个头,比他更壮、肩宽身材都呈现压制性的男人站那里。陆砚一脚踹去,把别墅门轰闭,与拧砖老王呈包夹之势向其走来。然蝼蚁尚且求存,一个把底线丢弃、无限接近恶极之徒的老赖怎会坐以待毙?“保安!保安!!”他调转方向就往路上跑,边跑鞋边掉,脚踩尘土、冷风吹翻衣摆——跑!这时,陆、王作为有鞋人士已经启动,脚跟触地如奔雷,胸口气息擦着火星,身体在肾上腺素注入下焕发一种‘不死不休’的狠劲:老王一手拧砖,一手扯住老赖睡衣袖子;老赖一只膀子半露在后,半边身子借着赤脚踏地前倾,嘶声呼嚎‘救命!’;陆砚停在身前,将逃路彻底堵死。“杀人啦!救命啊!!”路上三人动作僵持——两人站立,一人半蹲、缩首顾盼。萧肃的冷风递送‘杀猪叫喊’至整个街区,隔壁似乎有人探头,周围肉眼可见的有了其余声响。是时,顾南乔小跑赶来,手臂举过头顶,张开,一副白底红字横幅蓦然展开——‘还我血汗钱’。并且腰间拴着喇叭,喇叭重复叫喊着:‘张老赖、别躲债,不还让你难下台’。眼见情节从凶案降至八卦,还有张扬的小喇叭做引流,至此,街道彻底热闹。若说场上以老赖为事件中心,那么周围环绕的两男一女则为大气层,渐渐冒出的路人拢在更边缘的位置组成卫星。刚开始仅有一个壮年男子凑过来吃瓜,不过身后遥遥观望的不少,大有发展为‘组团参观’的潜力。让我们把画面再度回到事件中心:两人并没有对其施加暴力,只是一个拧砖头站身后,一个挡身前蔽天日,旁边女人拉横幅、喇叭对着轰。一时间饶是见惯场面的老赖,也被搞得天旋地转。随着旁人渐渐汇聚且无一人‘见义勇为’,他也不喊保安了,衣衫褴褛光着脚、只想把脸藏起来。陆砚看着眼前情况,不由想起动作前顾南乔在会议上再三给他们叮嘱的事“不可伤人,最好不要身体接触危急情况下放弃阻拦,如果顺利,围住他,让我拿喇叭来处理。”“陆砚,尤其是你,千万不要太较真知道吧?”“顾律师,这事不能不较真啊!”“王先生你先闭嘴,我没空跟你重复废话。”呼吸,呼、吸——此刻虽然没有任何暴力行为,但他的胸腔依然充斥着热气,这是肾上腺素的手笔。当下,他们三人无疑游走在灰色地带,甚至严肃来说,有寻衅滋事等侵权嫌疑。好在对方本就是上了黑名单的人。就像地铁上踹了陌生人一脚,一检查,对方重伤不治,再一查,一级通缉犯——这一脚不构成犯罪。对于一个为了钱丢弃底线的人来说,口头允诺自然不能信;让他第一时间拿钱,他咬死说要周转,自己也无法证伪;强留着人不让走,又百分百违法。这是局面僵持的原因。至于脑子一热去他家拿钱,更是铁定的私闯民宅、入室抢劫的重罪。合法的手段大概率不能及时拿到钱——这是张老赖的底气。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顾南乔作为律师,能让自己的两位当事人违法吗?当然不能!“你无非是咬定起诉的流程长,你无成本拖欠,且有足够的时间资产转移。”顾南乔将喇叭声音调小放一旁、提醒吃瓜路人,随后慢条斯理说,“所以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加速起诉流程的。”拿起手机摄像头,她字句分明问道:“你承不承认你欠我两位当事人的钱,并且超过合同期限仍未打款?”张某已经冷静下来,或许是单薄的睡衣在寒风中被迫冷下来的,紧了紧衣服、两手一摊:“我不承认,你们找错人了,我压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子就在你眼前,老子、老子你认不出来啦?!你眼瞎了还是脑子瓦特了?”略过杂音,顾南乔有条不紊道出后续:“没事,你不承认我们现在就报警,请求警方‘协助固定情况’,到时候依然能拿到你欠款的证据,而且会留下官方记录你这么会欠钱,应该知道,有官方记录的情况下,起诉证据是有多硬。到时候法院申请强制执行是分分钟的事。”张某亦是针锋相对,甚至大有几分‘敢于同黑恶势力鱼死网破’的坚毅。他把仅剩的一只拖鞋丢开,面容、乃至手指都在为对方的无理取闹发抖:“那就按你说的办,去法院吧!我们看看这个社会究竟有没有王法了!”“老子就是王法!”王姓中年男子以其不属于中年人的冲劲、意图拧砖上前,陆砚推手拦着。顾南乔压了压火气,恨不得让其把这俩中年老登一起按在这。她的视线自始至终没有偏离欠款人,沉稳道:“当然可以。但是账你要算清楚了,法院执行的是你全部资产,这房子车子能值个大几千万吧?是拿几十万应付我们,还是掏出全部身家,成为一个乞丐。”谈判筹码不断抛出,路人的音量控制在喇叭杂音以内,场中局面始终肃穆且一环对一环地拉扯着。张某面色不改正要说话,顾南乔直接打断,补充道:“法院会查你近5年的财产转移记录,要是发现你把钱转给家人或朋友,照样能追回来,还能算你‘拒执罪’,至于其他手段转移财产我们盯上你了,张先生,你来得及吗?”她的自信不在于自己的普法,而是相信人性——花小钱消灾,只要有余钱,多数人不介意这样做。实在不行,先要一点再说。对峙之间,周围开始聚起三两看热闹的人,环境呈指数化开始混乱。被当乐子围观当然不好受。顾南乔因内心信念而大无畏——她们正义而且不住这里。张某垮了脸色,撑地、起身,一步往前,伸出手:“好久不见,陆师傅。”“见你一面挺难的。”陆砚明白尘埃落定了。他记得从医院看望完老金出来,那会因为洋房的事自己几乎崩溃,向他打了十几个电话,没人理会。“你找的小丫头嘴挺能说的,一会名片给我一张,有机会找你接案子?”顾南乔沉了沉脸。果然,看自己是个女的,就爱挑软的威胁。她冷声排斥道,“不用,钱脏。”事实上她的工资加信托和杨灵给的钱,综合年收入在百万以上。不过是拒绝用那两笔钱而显得落魄罢了接下来,两笔干等、却怎么都到不了账的款,应该就能安稳落袋了吧?:()沪上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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