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上京城里流言四起,我虽深居内宅,却也听闻一二。这些风言风语,确实有损成府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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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继续将春草留在成府,只怕”庄氏欲言又止,偷眼打量着老太爷的神色,继续道:“我思来想去,此举确实不妥。”
见老太爷并未打断,庄氏又壮着胆子道:“至于春草腹中胎儿,若经大夫确诊成大郎君当真子嗣艰难,待孩子降生后,我定当亲自将其送回府上,以续成家香火。”
成老太爷言简意赅:“没了。”
庄氏:“什么没了?”
成老太爷:“裴春草腹中的孩子!”
“一个秽乱后宅,令成氏一族沦为上京笑柄的妇人,一个身世不清白的胎儿,你凭什么觉得我成家会容得下这等腌臜之物。”
“待到来日足月降生之时,那孩子是该唤景翊为父亲,还是当称一声大伯?”
庄氏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窜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成老太爷竟如此狠心,难道就不怕成景翊真的断了香火,绝了后嗣?
虽说她自己也打算对春草下手,那腹中胎儿终究是留不住的,可…
可,那是成家的种儿啊。
“敢问老太爷,春草她如今可还安好?”庄氏脱口而出。
成老太爷斜睨了庄氏一眼,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暗芒,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你对她倒是一片慈母之心。”
当真是眼盲心瞎,蠢钝如猪的糊涂东西。
即便心中难舍十余载养育之情,亦不该越过流落在外、血脉相连的亲生骨肉去。
真假千金的闹剧,属实可笑。
庄氏眼神闪烁:“虽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但到底养育一场。”
她哪里是真想在这风口浪尖上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裴桑枝那架势,活像是阎王爷亲自拿着生死簿在催命,哪怕她有心拖延,也断然没这个胆量。
成老太爷:“人,你可以带走。”
“我成府亦可备放妾文书一纸。”
庄氏心中暗喜。
这几记耳光,倒替她省去了不少周折。
总比真去撞石狮子强。
成老太爷继续道:“不过,此事还需你亲笔签署一份知情免责文书,待签字画押后,呈递京兆府衙门用印备案,方为妥当。”
“免得日后,再起纠葛。”
“你当清楚,裴桑枝是来成府做妾的,以她所作所为,便是当场杖毙,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妄折春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