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这群人这么恶劣,将自己工作室的声明给拦截毁灭,并找到了前几年看心理医生诊断出来的报告加上这次的意外晕倒事件大做文章。
为什么人生个病没死,却要被大众的唾沫淹死。
安妤呼吸有些重,越想控制呼吸地越重。
下一秒,手中的板砖就被一双大手扯走,陈言煦息了屏,反手就扔在了被子上,他满眼担忧:“姐姐,不用放在心上。这边已经在撤热搜了,还需要花点时间。”
安妤屏息,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月匈膛内突突突地跳:“没事。”
她还活着。
安妤闭了闭眼,整个人卸力般地往后面靠,她的语气淡淡:“就让他们骂去吧。”
她有些累了。
至少是此时此刻,她累了。
66新手遇顶级魅魔
◎他被撩地受不了◎
还没等到小杨,安妤就又睡了回去。
在睡前她用陈言煦的手机给小杨打了个电话,确认了接下来工作室发出来的公关内容,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词,跟预想中的大差不差,公司公关那边还是极力避开了她得过抑郁症且还在治疗中的事实。
毕竟得过这种病的艺人,在圈子里基本上就会被各家避雷,当成一个定时炸弹,谁知道下一秒她会不会因为情绪问题发生什么意外。
安妤手指冰凉,倒也没再说什么,她脑子昏沉地很,只想睡觉,上下两张眼皮子跟粘了502一样拼命发酸,想要粘合在一起。
仿佛只有睡过去了,她才能彻底隔绝掉这些烂地发臭的事情。
闭眼前,营养师到了,陈言煦松了松袖口,拿着安妤的病单跟药品出去跟那个白大褂交流,上面的名字被他细心地给遮盖掉。
安妤闭眼了。
这一觉她睡地半梦半醒,朦朦胧胧间她好似听到小杨的声音,在说什么超话之类的词。
旁边还有几个刻意压低的声音,都是她工作室的成员。
什么‘好感动’?
‘都要看哭了’?
她无力睁眼,四肢跟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意识再一次裹着沉石下坠。
她想,她是真的太累了。
——
房间里很安静。
电视机上的黄色海绵不知什么时候被摁掉了,安妤眨眼,隐隐约约还能在漆黑的屏幕上看到扭曲模糊的自己。
白天了,墙角的暖灯早已被关闭,阳光从米白色的窗帘透进来,盛满整个空间,是温暖又惬意的感觉。
要不是左手背上隐隐传来压迫感,她还真想立马下床去晒一晒这个好阳光,在她的意识里,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到自然醒了。这一睡,把她之前欠着的睡眠一次性都给补了回来,身体四肢跟抽苗的枝条一样舒畅。
“唔——”耳边穿来男人迷迷糊糊的支吾声,棒球服堆积到他的后背肩颈部分,膨胀似地隆起,显然是一晚上没有换过姿势的证明。
“醒了”嗓音里还粘着睡意,陈言煦勉强张开眼,转了转两只酸麻的手腕,早上刚起来的人,连眸子都是湿漉漉的,在室内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无辜懵懂。
安妤敛眸,回他:“嗯。”
“你在这睡了一晚上?”
陈言煦起身,堆积在一起的衣服因为他的动作发出相互摩擦的嗖嗖声,陈言煦的脚步看起来有些虚浮,他答非所问,说:“还好,睡地挺舒服,一觉起来天都亮了。”
他在这里守了一夜,一头黑乎乎卷毛乱糟糟的,还有几缕不听话的呆毛,从一众卷曲蓬松的头发中站立起来,呆萌呆萌的。
安妤眸光微动,柔声问:“小杨她们呢。”
陈言煦正弯腰拿玻璃杯,听到安妤的话,他手上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拿起杯子利索地走到饮水机那,背对着她说:“昨天晚上折腾的晚,她们在隔壁休息,我要叫她们过来吗?”
“那倒不用。”
安妤从被窝里爬起来,靠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