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子鱼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脸上堆满笑容,仿佛真心为楚闲的突破感到欣喜。终于,楚闲周身澎湃的剑意开始内敛。那万千剑光如同百川归海,尽数没入他的体内。当他缓缓睁开双眼时,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几乎贴到了他鼻尖上!“乖徒儿!你可算醒了!”剑老一把抓住楚闲的手,激动的胡子直颤。楚闲一脸茫然:“前辈是?”乌子鱼连忙上前解释:“楚宗主,这位是我大乌帝宗的太上长老,大家都尊称一声‘剑老’。”剑老嘿嘿一笑:“老夫剑十二。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叫师尊!”他拍着楚闲的肩膀道:“从今往后,你那什么凌霄宗就不用回了,安心在大乌帝宗跟老夫学剑吧!”楚闲嘴角一抽,刚想婉拒,乌子鱼已经抢先一步打圆场:“剑老,楚宗主远道而来,路上还遭遇截杀,不如先让他休息片刻。明日宴会过后,咱们再议此事如何?”剑老瞪着眼睛,正要反驳,随即竟一反常态地安静下来。他深深地看了楚闲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这反常的举动让周围人都愣住了。要知道,这位剑老向来我行我素,就连宗主的面子都不给,今日怎会如此好说话?楚闲望着剑老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方才剑老最后那个眼神,分明带着某种深意“楚宗主,请随我来。”乌子鱼若无其事的引着楚闲向客房走去,“我已命人备好上等灵茶,为楚宗主压惊。”一路上,楚闲注意到大乌帝宗的弟子们都在偷偷打量他,眼中满是敬畏与好奇。显然,方才的顿悟异象已经传遍了整个大乌帝宗。来到客房,乌子鱼亲自为楚闲斟茶:“楚宗主今日展露的剑道天赋,当真令乌某大开眼界。”楚闲轻抿一口灵茶,淡淡道:“侥幸侥幸。”乌子鱼眼中精光一闪:“楚宗主过谦了。不知可有意与我大乌帝宗深入合作?”他压低声音,“若楚宗主愿意,老夫可替我宗宗主决断,宗内除宗主职位以外,任你挑选。”楚闲手中茶杯微微一顿,抬眼看向乌子鱼:“乌长老说笑了。楚某一介外人,何德何能”“楚宗主不必急着答复。”乌子鱼笑着打断,“明日宴会后,咱们再详谈。”送走乌子鱼后,楚闲站在窗前,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群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大乌帝宗,果然没安好心!突然,窗边传来一声轻响。楚闲转头看去,只见窗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古朴的玉简。楚闲神识探入玉简,一道信息顿时浮现:明日多加小心。虽然不知是谁送来的警告,但楚闲心中其实也早已有预感,明日宴会,恐怕不会太平。入夜,楚闲正在房中调息养神,房门突然被轻轻叩响。“宗主,任神女求见。”杜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楚闲眉头一挑:这么晚了,是来学剑的?“让她进来吧。”不多时,任雪缓步而入。只见她一改白日的端庄打扮,身着一袭轻薄的紫色纱裙,裙摆开叉至大腿根部,行走间若隐若现。上身更是只披了一件半透明的纱衣,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楚闲不由得皱眉:这…大宗门的神女,都是这么开放的?看来得抽空去六户帝宗和太和帝宗"考察考察"了“任姑娘深夜造访,”楚闲淡淡道,“可是有什么要事?”任雪轻咬红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突然抬手布下一道隔音结界,低声道:“楚宗主,明日宴会恐有变故,您最好提前做好准备。”楚闲眼中精光一闪:“哦?任姑娘此话何意?”任雪深吸一口气,纱衣下的胸脯剧烈起伏。随即突然近身,整个娇躯贴了上来!楚闲顿时感受到一具火热的身体紧贴着自己,那薄纱下的肌肤烫得惊人!“有事便说,不必如此!”楚闲沉声喝道,一把将任雪推开。任雪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这楚闲竟有如此定力!她收起媚态,神色突然变得无比严肃,竟直接跪在了楚闲面前沉声道:“请楚宗主,救我父亲性命!”楚闲一愣,皱眉问道:“你身为大乌帝宗神女,还需要我救你父亲?”任雪苦笑一声:“本姓姬。”“姬?”楚闲更懵了,“这有什么特别吗?”任雪这才想起楚闲来自下界,不知道姬家倒也能理解。于是解释道:“姬家曾是东霄青冥道域的阵法大家。二十年前”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姬家遭逢大难,全族被灭,只有我侥幸逃脱。而我父亲至今下落不明。”她抬起头,眼中含泪:“我隐姓埋名十年,终于查到蛛丝马迹,灭我姬家的,正是大乌帝宗!”“所以我冒死潜入大乌帝宗。”任雪惨笑道,“没想到在这十年间,阴差阳错之下竟成了他们所谓的神女”楚闲眉头紧锁:“那你今夜来此就不怕暴露吗?”“今夜我来这里其实是乌子鱼的命令。”任雪咬牙道,“他们想让我诱惑楚宗主…”楚闲轻笑一声,“纵然真的将我诱惑了,又能如何?”任雪突然面如红布,声音已经小的不能再小!“他们想…让我给你生孩子…”楚闲:……我尼玛…瞬间,楚闲脊背发凉!对方再有什么秘术存在,强行让任雪受孕…那自己说不准还真他娘的当爹了!就在楚闲后怕之际,任雪突然抓住楚闲的衣袖:“我方才在登仙台看到楚宗主顿悟时的异象,知道您定非凡人!求您帮我救出父亲!”楚闲沉默片刻:“你父亲还活着?”“一定活着!”任雪坚定道,“大乌帝宗灭我姬家,为的就是我族的阵道造诣。他们需要我父亲为他们推演阵法!”“潜伏大乌帝宗这么多年,我也收集到了一些消息,我父亲很有可能在那九十九座聚灵塔内!”:()看门狗都是帝境,你管这叫落魄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