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似乎看穿了吴三桂的念头,但他没有解释,继续下达命令,语速越来越快:
“郑森、刘文秀、武安国!”
“末将在!”
三将齐声出列。
“命你三人,即刻整顿本部骑兵!牛金、李奉之为副将!随本督——”
魏渊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与时间赛跑的疯狂紧迫感,“亲率关宁铁骑主力,两万精骑!即刻启程!目标——京师!勤王护驾!”
“两万精骑?勤王护驾?!”
饶是众将早有心理准备,知道可能出大事了,但是谁也没想到竟然是勤王!
魏渊眼神凌厉如刀。
“军情如火!刻不容缓!京师危殆,就在旦夕之间!多耽搁一刻,便是万劫不复!”
“赵信!”
“在!”
赵信立刻上前。
“你负责殿后,统筹剩余粮草辎重!拣选最精良的战马、最充足的箭矢火器、只带五日干粮!其余一切笨重之物,全部抛弃!轻装!轻装!再轻装!务必在两个时辰内,完成一切准备,追上大军!延误者,军法从事!”
“领命!绝不敢误!”
赵信深知责任重大,咬牙应下。
“诸将!”
魏渊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托付的沉重。
“辽东大局,暂时托付于祖、吴二位将军!守土之责,重于泰山!勤王之事,由本督一力承担!即刻行动!解散!”
命令如山倒!
整个辽阳城,乃至周边明军大营,瞬间以一种外松内紧的方式高速运转起来!
表面上,士兵们在清理战场,搬运物资,似乎在进行常规的战后休整。
祖大寿、吴三桂的部队开始有条不紊地接管城防和关隘防务,发布安民告示。
但暗地里,一股恐怖的力量正在集结!
魏渊直属的关宁铁骑精锐营地,气氛截然不同!
没有欢呼,没有庆祝,只有一片肃杀的死寂!士兵们接到命令后,如同精密的机器般高速运作。
他们默默地为战马披上最轻便的护甲,检查蹄铁,鞍袋里只塞入最硬的干粮和最满的水囊,箭壶插满羽箭,火铳装填完毕。
所有的帐篷、不必要的辎重、甚至部分备用的盔甲,都被毫不犹豫地抛弃。
军官们压低声音,急促地传达着简短的命令,眼神中只有赶赴战场的急切和凝重。
,!
两个时辰!仅仅两个时辰后!
辽阳城南门再次洞开!
没有盛大的誓师,没有激昂的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