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脸上的柔情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足以冰封空气的凛冽杀意!
他眼中寒芒爆射,如同出鞘的绝世凶刃!轻轻捏了捏妻子的手,示意徐飞燕等人保护她退到影壁之后安全处。
他缓缓转过身,面对着那扇在猛烈撞击下剧烈震动、发出痛苦呻吟的府门。
没有怒吼,没有咆哮,只有一种山岳将倾、火山欲爆前的死寂。
他左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刀刀柄上,右手则悄然摸向腰后,那里藏着一把特制的精钢手弩,弩箭早已上弦,淬着幽蓝的寒光。
百余名亲卫骑兵无声地在他身后列阵,拔出了马刀,冰冷的锋刃反射着府内摇曳的火光。
他们曾是辽东战场上令建虏闻风丧胆的铁骑,此刻,为了守护主母和国公府最后的尊严,杀意凝聚如实质!
门栓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响,似乎随时可能断裂!
章宝凉在外面狂笑:
“兄弟们加把劲!门快开了!里面的金银美人儿都是咱们的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而整齐、明显训练有素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同密集的鼓点,瞬间压过了门外的喧嚣!
这蹄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力量,迅猛地冲到了晋国公府门前!
“住手!!”
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
“大顺皇帝陛下圣旨在此!晋国公府受皇命庇佑!所有人等立刻停手!违令者斩!!”
府门内外,无论是疯狂撞门的士兵,还是门内蓄势待发的魏渊及其亲卫,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那声“圣旨”与“皇命庇佑”所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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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宝凉举着刀,愕然回头。
魏渊紧握刀柄的手,微微一滞。
门内门外,一片死寂,只有那被撞得摇摇欲坠的大门,还在发出细微的呻吟。
圣旨?皇命庇佑?
这突如其来的“护身符”,让血腥的劫掠与绝望的抵抗,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持。
空气凝固了,只剩下门外那队新到的、高举着大顺旗帜和皇帝令牌的精锐骑兵,如同磐石般挡在了章宝凉一伙人与晋国公府之间。
晋国公府门外
那声“圣旨在此”和“皇命庇佑”如同惊雷,让疯狂撞门的章宝凉手下动作一滞。
但章宝凉本人,这个谷可成的亲信悍将,在短暂的错愕之后,脸上非但没有敬畏,反而浮起一丝混不吝的痞笑和满不在乎。
他斜眼瞅了瞅那队手持令牌、神情肃杀的老营精骑使者,非但不退,反而上前一步,用刀尖随意地指了指那代表皇权的令牌,嬉皮笑脸地说道:
“哟!闯王的命令?俺知道!俺知道!俺们兄弟最听闯王的话了!”
他话锋一转,带着无赖的狡黠。
“可是这位兄弟,俺们也是奉了刘侯爷,刘宗敏刘大帅的将令来办差的!刘侯爷可是权将军!他的命令,俺们也不敢不从啊!”
他摊摊手,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你看这样行不行?俺们也不为难你。俺们就进去抓两个娘们儿!就是那个陈圆圆和柳如是!抓完人,俺们立马就走!绝对不动府里其他人一根汗毛!金银财宝?俺们碰都不碰!这总行了吧?刘侯爷点名要的人,俺们空手回去,可是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