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的拒马在沉重的马蹄和铁甲撞击下瞬间粉碎!土墙被撞塌!守在最外围、由新附军和胁从兵组成的闯军第一道防线,如同纸糊的一般被轻易撕开!
“啊——!”
“我的腿!”
“跑啊!挡不住!”
惨叫声、骨骼碎裂声、兵刃折断声混杂在一起,瞬间成为战场的主旋律。
一个闯军新兵,是进北京前入的伍,手里拿着不称手的长矛。
他看着那如同洪荒巨兽般碾压过来的钢铁洪流,裤裆瞬间湿透,大脑一片空白。
他甚至没看清对方的样子,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撞来,整个人就像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胸口塌陷下去一大块,瞬间没了声息。
他旁边一个试图举盾的老兵,连人带盾被一匹披甲战马撞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关宁铁骑前锋毫不减速,如同烧红的烙铁插入黄油,深深楔入闯军阵中!
沉重的长枪借助马速,轻易地洞穿单薄的皮甲甚至棉甲,将人体像糖葫芦一样串起!
刀光闪烁,如同死亡的旋风,所过之处,残肢断臂横飞,血雾弥漫!
他们甚至不需要刻意挥砍,仅仅依靠战马冲击的动能和密集的阵型,就能将挡在前方的一切活物碾碎!
“稳住!长枪手上前!给我顶住!”
李过在土墙上声嘶力竭地吼叫,亲自挥舞着大刀,砍翻了一个试图后退的百户。
在老营军官的弹压和督战下,一部分核心的老营兵终于组织起一道较为密集的长枪阵,试图遏制骑兵的冲势。
然而,他们面对的是天下最强的骑兵之一!
“变阵!凿穿!”
关宁骑兵的基层军官冷静地下令。
锋矢阵瞬间变化,如同拥有生命的钢铁巨兽,灵活地避开正面的枪林,从侧翼薄弱处狠狠凿了进去!
沉重的马刀借着马速,凶狠地劈砍在枪杆上,巨大的力量震得闯军士兵虎口崩裂!
更有悍勇的关宁骑兵,直接策马撞向枪阵,用披甲的战马和自己的身体为后面的战友硬生生撞开缺口!
一个关宁老骑兵,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
他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的家小当年就是被流寇所杀。
他盯住一个挺枪刺来的闯军什长,不闪不避,只是微微侧身,让长枪擦着胸甲刺空,同时手中的厚背马刀带着全身的力量和战马的冲力,自下而上狠狠撩起!
“噗嗤!”
刀锋从肋下切入,几乎将那个什长斜劈成两半!滚烫的鲜血喷了李麻子一脸,他舔了舔嘴角的血沫,继续冲向下一目标。
关宁铁骑的每一次冲击,都如同重锤砸在脆弱的玻璃上。
闯军的阵型在绝望的抵抗中不断崩解、碎裂。
:()明末封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