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就往他篮子里瞧。
惹得老於吹鬍子瞪眼:“干啥?就这几个都不够我一人塞牙缝的!”
……
白玉领著秦小果进了屋,见到了憔悴的李夫人。
这一眼,便非常心酸。
前头只觉得这是位非常优雅又精明的妇人,可如今瞧著,憔悴了许多,眸中也没有光了。
“安安。”秦小果跑过去看摇篮里的安安。
白玉坐在李夫人床前,无奈地道:“您说您,生什么气啊。”
李夫人苦涩地道:“我觉得是教不好了。人心这种东西,哪里能强求?”
白玉安慰道:“您是关心则乱。”
李夫人苦笑了一声:“你可別学我。”
这话是看著果果说的。
白玉刚才问过保姆,说是李凤还住在她和肖明的小家里,成日以泪洗面。
李夫人知道她住在那里,更生气了。
白玉道:“实在是您把她撵出去了,她不住在那里,还能去哪里?您为这个生閒气,实在是不应该。”
李凤也没有別的房子啊。
李夫人咳了一会儿,才道:“你不知道她,前天她还来看过我。问我两句,又提起她男人的事。”
那真的要气死人了。
白玉想了想,道:“其实您已经做得非常好了,只是,疼了一辈子,还是下不了狠手。”
李夫人诧异地看著她:“我还不够狠?”
白玉俯身在她耳边给她出了个主意。
李夫人一愣,便有些惊惶不安起来。
“不,她哪里受得了……”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就闭嘴了。
因为白玉说得对,她发现她確实下不了狠手,寧愿自己差点被气死也下不了狠手。
白玉原本是不会不会管人家的家务事的。
实在是最近两县合作的事情还在角力,眼看就差临门一脚了。
李副县长原本就在强撑,受此打击,怕他耽误事儿。
为公,她也不能再閒著了。
再者,为私,她和安安有一段缘分,也实在是不捨得李家夫妻垮了,以后安安成长艰难。
好在李夫人是个心里拎得清的。
走到如今,已经是僵持,她没有別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