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达强最犯愁的是张景峰县长,他和这个孙满仓交情不浅。
初夏小姐和市里的佟氏集团,看样子跟孙满仓交情匪浅。
他搞不懂一个是县里一把手,还有两位是财神爷,怎么就看上孙满仓这个乳臭未干的人了?
齐达强火急火燎地去找张景峰县长,把老书记和孙满仓的行径添油加醋讲了一遍,谁知道被张景峰从头批评到尾。
“小齐,算我多嘴,你处理事情确实有不到位的地方。
我们当干部的做事一定要服众,你对杏花村的所作所为,他们能不记恨在心里吗?
你看他们日子好起来了,你又想坐享其成,他们不恼火吗?”
张景峰骂得口干舌燥,沉声道:“你要知道杏花村往后很可能成为我市模范村,乃至省重点企业的。你该琢磨着怎么发挥他们的作用,不是费尽心思占便宜。”
其实张景峰会发火,是因为孙满仓早猜到齐达强会去找县长打小报告。
他提前打电话给县长讲了齐达强所作所为,又说杏花村有多不容易,不仅没得过帮扶,反而想侵占杏花村的劳动成果。
齐达强坐在椅子上,屁屁只虚坐半张椅子。在老书记面前横得不行,但在县长面前立马蔫了,活像个受气包。
“领导,还请您点拨点拨!”
张景峰语气严肃问道:“”杏花村最迫切的事是啥,你懂吗?”
齐达强摸了摸后脑勺,不确定地说道:“眼下最急需要办的是不是厂子的施工许可证?”
“猪脑子!这厂子是初夏投的,你觉得她会搞不定施工许可证?她就算在省政府地皮上盖房,省政府都得搬走给她挪位置。”
齐达强心里一惊,算是明白初夏的背景恐怕大得离谱。
之前还盘算着给孙满仓和老书记使点绊子,还是赶紧打消这想法才对,要不他这个镇长算是干到头了。
“哦……还是麻烦镇长赐教!”
“榆木脑袋!杏花村现在是打翻身仗的节骨眼上,当前最急的就是公路尽快通车。钱花了这么多,而路还没通车,我看你压根就没把这事当回事!”
张景峰严肃地说道:“孙满仓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他把杏花村经济带动起来,同样会把古田镇也带火的。该怎么做就看你的诚意了。”
刚音刚落,他就挥了挥手,就没再开口了。
“多谢张县长指点!”张县长这是示意谈话结束了,齐达强赶紧起身走了出去。
又是一天清晨,齐达强拎着水果和礼品往老书记家赶。
他内心憋着火,他们当领导都是手下给领导送东西,他倒霉地给属下送礼,这领导当得真够憋屈。
可再琢磨琢磨,古田镇要致富或许真得仰仗杏花村,他这才想通了。
老书记瞧见齐达强,满脸诧异:“呀,齐镇长大驾光临,您这是亲自来罢免我来了?”
齐达强勉强笑了笑:“怎么会呢!我是专门来瞧瞧您,听说您爱好抽烟,这不给您捎了点烟丝嘛。”
“那行,请屋里坐吧。”老书记本就不是得理不饶人的老头,齐镇长都主动来了,怎么也得给些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