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凝立在灵前,却好似失了言语,只是眼神怔怔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灵柩。
她那种茫然若失的神情,那种缥缈而苍白的神色,令观者心中皆颤。
就这样,要永远地诀别了?
这一切,就好像是活在梦中……
仍记得出初见他时……
齐飞鸢看到萧逸僵硬地躺在灵柩之中。
身上,不再是血肉模糊,穿上了干净的白色寿衣。
只是,她依旧看不清他的模样,脸上,烫伤的太严重了。
不知为何,这一次,面对着他的尸骸,心中竟是平静的很。
再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难道说,她这么容易就接受了他的逝去,这么快便从哀伤中走了出来?
她只觉得这头发的触感也不对劲,他的头发分明是柔软细腻的,可是这缕头发如此的粗粝……
“王妃,时辰到了,出殡了。”惊羽走上前来急急地说道。
她平静地点了点头,既没有哭泣,也没有哀伤。
看着他的灵柩被抬了出去,抬到了马车上,沿着十里长街,送到了皇陵之中。
齐飞鸢转身回府,府中的一草一木都带着如流水般的回忆,她的眸中满是凄婉哀怨。
夜,忽然变得漫长而冷酷。
夜里,再也睡不着觉,她常常靠在窗畔,一靠就是一夜,透过窗子,静静望着天边冷月散发着清冷的月华。
冬天的夜本就充满了肃杀和无情,在这漫长的冬夜里,月光也显得愈加冷漠而孤寂。
静静地照映在她身上,青丝在月光下飞扬,在这冬的荒漠里,像彼此牵挂的藤蔓,在彼此的生命中变成一种依依不舍。
不过,因为心底有了那么一丝期望,所以,便不再那么痛苦。
她旁敲侧击过所有人,也夜探过皇宫,皆是一无所获。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齐飞鸢的身形却是一天天的消瘦了下去。
宁王世子和齐思筠站定在不远处的假山上看着正对月出神的齐飞鸢。
宁王世子摇着折扇好奇问道:“这样真的好吗?你就不怕王妃知道了真相再也不理你了?”
齐思筠也跟着颔首说道:“我觉得可能性极大!”
他们的身后站着一黑衣人,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就连一双眼睛都没露出来,神秘莫测。
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等除了东岳的毒瘤,本王再同她解释。”
宁王世子和齐思筠对视一眼,皆是无可奈何,摇着头跟着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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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飞鸢觉得对面的假山上好像有人,她抬眸看过去,却空空如也。
她都有些自我怀疑,自己可能是得了什么妄想症,有病得好好治啊!
半个月后,蓝盈盈和君沧澜亲自来接一蹶不振地齐飞鸢回西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