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往上翻就看到了是刚加的。“去玩了。”许沉偏笃定的问句。蓝婪根本不搭理他。许沉点进那个人的朋友圈看了看,没看出什么来,不像男模朋友圈,没晒名表、腰带等等。“删了吧。”保险起见,许沉说了句。蓝婪莫名其妙的瞥了他一眼,想把手机拿过去。许沉往回撤了一下,没让她碰到。“我记得你说过,现在要注重个人名誉,怎么最近不用注重了。”蓝婪索性闭上眼,反正删不删的,其实她也无所谓。回去之后,她几乎不和许沉交流,该干什么干什么,然后睡觉。许沉这样每天早出晚归,接的电话明显变多,但他并没有改变这个上班节奏,依旧回来住春山居。这样持续了一个月,他还真是有毅力。一个月里发生了三四次关系,反正最开始基本都是许沉要,后面就说不清楚了。排卵期几天蓝婪其实已经忘了日子,反倒是公司里的日历提醒了她。而且许沉最近每一次都不跟她做措施,她搞不懂他到底怎么想,索性也懒得猜了。一个月下来,这种相处模式就好像成了习惯似的,许沉根本不在乎她热乎还是冷淡。周末时间空的时候,许沉甚至会带她出去看个电影。第二月的排卵期,他们也做了,许沉照样没有做措施。蓝婪终于盯住他,问:“如果我怀上要怎么办?”许沉第一次松口:“怀了就要,但是不太可能。”她都没问什么,他自己补了一句:“一直都没有,可能还没到时机。”蓝婪侧过了脸,这件事,她确实不敢抱希望了。偏偏这么久了,许沉竟然这么有耐心,就像是打定主意要把她泡软。她想要的不就是他回春山居,配合她吗?他现在就挺配合的。第二个月下旬,许沉终于说可能有那么几天回不来,但是不会超过半个月。“随便。”蓝婪还是那么个态度,其实心里是不舒服的。看吧,只坚持了不到两个月而已。许沉是吃过晚饭去的方蓝区。蓝婪是第二天早上给舅舅打的电话,“您上次说许沉以后的发展,他最近是退幕后了吗,怎么时间看起来挺闲的。”李振民虽然是监狱长,但不直接管研究办,“我帮你问问。”蓝婪微抿唇,“那算了,不用专程去问。”李振民笑笑,“不麻烦,我刚好和那边的主任在一块儿。”蓝婪这才“哦”了一声。一直到晚上下班,舅舅的电话才拨回来给蓝婪。“许沉还是那个职位,不过听他们主任说,最近会有调任,据我所知是个三年期的封闭式研究,和国科院一起的,他们研究办能够得上国科院水平的,也就许沉一个。”所以不用想,肯定派许沉去。蓝婪闭了闭目,“他答应了吗?”“这个不清楚,估计他不答应也得答应。”别人没有资格去,也没有那个水平,加上是国科院方面抛出的橄榄枝,许沉不去一方面没了大好的机会,一方面,驳了国科院的面子不妥当。蓝婪稍微吐出一口气,“知道了。”许沉说半个月的时间回不来,那半个月还真是没什么音信。过了月中旬,蓝婪也没有联系许沉,刻意把这个人忽略了。但是有件事,她没办法忽略——她的例假又推迟了。刚开始推迟三天的时候,她觉得没事,毕竟她时不时就这样。后来推迟了一周,她稍微有点焦虑,然后想到上一次也是推迟十来天都没事,所以没在意。再后来推迟到十天,例假没来。推迟了十二天,还是没来,而且是在她明明感觉小腹和腰都有一点点酸,跟例假前奏很像的前提下,依旧不见动静。蓝婪纠结了两个晚上,实在是太影响她的心情,但她这次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去了一趟方蓝区。许沉住哪里她早就知道,保安室也知道她是家属,她直接去了许沉的住处等着,没有给他提前打电话。她之所以没有先去医院,就是为了先知道许沉是什么态度。蓝婪到许沉住处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她等了三个小时。几点,许沉回来了。刚进门,屋子里是黑的,许沉开了灯,猛一眼看到她坐在沙发上,眉心跳了一下,“怎么过来?”蓝婪好像保持那个姿势好一会儿了。听到声音,她看向他,笑了笑,“我过来你这么惊讶。”许沉换了鞋,也进客厅,“吃饭了么?”蓝婪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直接问:“如果我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许沉好像对这个问题丝毫都不敏感。他走过来,“你上次不是问过了?”蓝婪表情严肃的看着他,“那就再回答一遍,我想听听有什么不一样吗?”许沉去握了握她的手,发现很冰,眉心紧了一些,“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不会有的。”许沉道。蓝婪终于笑了一下,“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为什么?”许沉握着她的手,想帮她暖一暖。蓝婪脸上的笑一点点收回去,终于把手抽了回去。再一次,她一巴掌扇在许沉脸上,随后抓起她另一侧的一个药瓶砸在许沉脸上,“是因为这个吗?”她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因为无聊到处看,想起来上次过来的时候藏过被戳破的避孕套,还想找出来扔了的。结果就找到这个药。她当然不认识是什么药,可她认识的人多,再不济,网上都可以搜索。男士避孕类的药物,真是让她开了眼界!“难怪那么有耐心的哄我两个月,原来是笃定了结果。”蓝婪气的其实不是这个。她刚刚给自己做了很久心理安慰,可还是觉得憋屈。“你知道我最近为什么长肉了吗?”“因为我想要营养均衡,什么都多吃两口,即便我不爱吃的,也要吃,即便我明明说了要离婚,在你的糖衣炮弹下,内心还是下意识的想给孩子一片肥沃的土壤,结果你呢?”:()恶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