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与荷看着唐草,希望她说点什么。但她却一脸焦虑,双手紧握,慢慢垂下头去。
唐草憋了半天,最后只是一扭头,跑了。
姜与荷见状,只得匆匆跟上去,留金蓉蓉一个人站在原地。
唐草边跑边哭,姜与荷在后面又急又气。她上前两步拉住唐草,带着她随意进了一个侧门。
她有点恨铁不成钢:“你跑什么啊?”
输人不输阵,就算她心里有点怕,至少别落荒而逃呀!
唐草只是小声地哭,哭了一阵,她又沉默了一会,轻轻说道:
“一样的,都是一样的……算了……”
姜与荷抓狂:“什么一样啊?怎么就一样了?”
唐草的语气心如死灰:“她不敢动你,就只会来对付我……以前也是这样……”
“以前?你说高中时候?”
姜与荷感觉她藏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但唐草只是眼神涣散地看着地面,不再言语。大理石拼出了美丽的花纹,她们站在拼花的空白处,旁观一朵雍容的宝相花。
这里是薛家大宅的角落,没什么人注意到她们。
隔着重重人影的远处,是裴慎如和薛家人。
他们站在大厅的中心,一层又一层的人包围着他们,每个人都在开心地笑着,仿佛那里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地方。
离得太远,远到姜与荷
都看不清裴慎如脸上是什么表情。他微微低着头,好像在听薛父说着什么。
蓦地,他抬起头,喝了一口手中的香槟,视线好像掠过了她们的方向。
他这一瞥,让姜与荷从发呆中醒了过来。看看唐草,还是愣愣蔫蔫的样子,只好拉她去外面冷静一下,醒醒脑子。
她找了个没人的小露台,关上门,决定在这拷问唐草。
“当年她还对你干嘛了?”
等了一会,她还是沉默。
姜与荷的耐心真的告罄了。
总是这幅死样子!一有事情就一声不吭!
跟高考那时候一模一样!!!
她忍不住发飙了:“到底有什么好瞒着我的?!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啊?还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你日子过得好好的,都是我一厢情愿强迫你是吗?!”
唐草又哭了:“不是的……”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是无所谓,那以后你就一辈子躲着她走。”
“我……我也不想……”
“那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是怕,这一次还会是那样……”
“什么意思?什么叫还会那样?”姜与荷追问,“还有你刚才说的以前,到底什么意思?”
“我跟你认识之后,她不是没几个月就转学走了吗?”
姜与荷记得还是转到了金蓉蓉妈妈工作的市里,此后再也没见过她。
唐草垂着头,用手捂住脸:“她是不在学校里了……但是她的小团体还在。我在外面打工的时候,他们变本加厉地欺负我……”
“金蓉蓉被逼着转走了,去了一个差学校,她很生气,很生气……她打电话诅咒我,说绝对不会放过我。”
姜与荷又气又怒:“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逼她走的!”
唐草回道:“因为她不敢再动你,就找上我了……虽然不是我逼走她,但事情也算因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