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窈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她小声道,“没有。”是还可以亲、放权的意思。
漆黑的眸子突然变得很沉。
裴书漾撑在床边的手捏住她柔软却并不尖细的下巴,海盐味在舌尖炸开,她小心翼翼地将那颗快变成蚂蚁大小的海盐糖推了过去。却在瞬间被卷走。
潮湿的吮吸、破碎的呜咽,让书窈觉得自己有点像鱼缸里缺氧的小金鱼,连呼吸频率都被剥夺。
小金鱼吐泡泡般的啧啧水声越来越响,大脑连带着脸颊一起发热,为了亲亲跪直的细腿轻轻颤抖着,像是上坡时动力不足的汽车,下一秒就要熄火溜车。
书窈颤抖着指尖,轻轻解开了他的袖扣,没什么力气却还要卷起,边抖边卷,直至将那道疤痕完全露出来,放在一个可以当座椅的位置。
书窈小时候的脾气很坏,娇气又爱哭,对裴书漾也很坏。
坏到什么程度呢?
是那种长大后的书窈每每想起来都会愧疚的程度。
生气时什么东西都往裴书漾身上砸,他越哄越哭,不哄哭就更不得了了。这还只是其中一样。
兴许是愧疚,又或者是其他,总之,书窈似乎格外钟情这道看起来有些狰狞的疤痕。
完成这一切后,她歇了力。紧实的臂弯足够支撑起她全身的重量。
她只是跪坐其间,眼尾泛红。
唇齿短暂分离,裴书漾偏头,黑发柔软蹭过她的面颊,但还是有点扎人。趁着书窈还没太反应过来,轻咬住书窈敏感的耳垂,惹来一阵颤栗。
她拍拍裴书漾的脸,细声抱怨:“坏蛋,小裴。”嗓音软的像是要化掉的冰淇淋。
裴书漾掌下轻拍她腿根:“窈窈,没有衣服。”
书窈杏眼微微瞪大,用头轻撞他的额头,她合理怀疑他是在报复。
书窈这会就跟沉溺于温柔香的昏君没什么区别,让她现在就停下时断断不可能的,额头相抵着,想了一会,慢吞吞回:“有的。”
“我没有衣服。窈窈。”裴书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可奈何。
书窈才不管这些,鼻尖蹭着在他鼻梁骨上的那颗痣上轻碰,“我的借你穿。”
蛮不讲理,又胡言乱语。
漂亮又娇气。
冷淡的雪终究是化成了水。
对于书窈,他向来只有妥协。
亲着亲着,她突然捂住耳朵,“好响。呜呜坏蛋小裴别亲了。”
这个时候的书窈惯会用撒娇的语气口是心非。
在书窈咬住他下唇的瞬间,臂弯抵着的力道依旧未减,甚至还在随书窈的嘟囔加重。
金鱼吐泡泡的声音在她的脑中不断回旋。她试图撅起唇瓣,在他脸上留下同样响亮的吧唧声,将这阵声音掩盖。
“讨厌你”她呜咽着戳破了泡泡,一口咬在了裴书漾鼻梁骨上的小痣。
这个从她刚看见就开始惦记的地方。
“是讨厌还是舒服?”他按住书窈想要并拢的腿根。
在她趴在裴书漾肩窝歇菜后,裴书漾依旧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她伸手,轻扇他侧脸,轻轻道:“坏狗”带颤的尾音逐渐上扬,尖尖细细。
越骂他越疯,书窈好像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裴书漾。
往常他都是在她的使唤声中,点到为止。
这样的裴书漾有些陌生,但不让人害怕。
因为就算是坏狗,裴书漾也早就将栓狗的绳子递到了她手边。
又舒服了一次,书窈将手圈在裴书漾的后颈,靠近他怀里彻底歇菜。
她迟钝地想,自己好像真的很喜欢亲亲,那种单纯唇齿相贴,又不用负责的感觉真的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