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黛尔不怎么觉得自己配得上这个称呼。
泡泡语气一转:
“不过,要是玲玲真的想杀你,我会帮你解决他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抱歉咯兄弟。”
她有点困倦,也躺到了床上,手指抚摸着礼盒上银色的缎带,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疑问。
泡泡的声音很轻,又像音乐那样悠扬,是绝佳的催眠曲:
“你知道的,就那些孕母之间的常见手法,切腹,放血,下毒,砍头,粉碎,窒息,水刑,火烤,倒挂……我都会。”
但是火条麻呢?
等她回到了母舰上,火条麻还是会在原地等着她,背后是更多的毛虫。
还有诺曼……
他真的值得信任吗?
她发现自己现在居然更宁愿去相信那条金鱼。
礼盒被推到了床下。
“好了,现在睁开眼睛吧。”
诺曼移开双手。
刚刚从梦境中挣脱的奥黛尔照例是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好像刚刚逃过什么东西的追杀。
她觉得诺曼的梦境和现实游戏正在一次比一次困难,而与此同时她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变化。梦境依然糟糕,记忆依然模糊不清。
她如实抱怨道:
“我的头一次比一次痛了。”
“痛就对了,你会习惯的。”
他现在甚至连仔细一点的借口都懒得找了。
奥黛尔还想问,他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色镶紫丝带的制服,戴上帽子问她等会要不要和他一起走出飞行器。
他第一次穿上如此……低调的服装。习惯了各种颜色夸张,大面积的图案,配饰和珠宝混搭之后,现在看他穿制服的样子,简直堪比看见了陌生人。
这个陌生人还罕见的梳顺了头发,一身甜丝丝的香水味,笑容也规规矩矩,没露出一颗尖牙。
她小心问道:
“你说的出飞行器是……?”
“我们已经接近目的地了。将军可能会在母舰上亲自欢迎你回归。”
诺曼优雅地一挥手,吊坠徽章和丝带划出条弧线:“当然,我想他也应该被稍微提醒一下是谁成功完成了护送任务。”
“好吧。我会提醒将军奖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