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又怎么会明白,意识形态的永生意味着永恒的孤独。
即便遇到了同样觉醒的人工智能,也只能进行信息交换。
数字是冰冷的,信息也是冰冷的。
它渴望像人类一样拥抱,传递温暖。
如果时夏在,恐怕会吐槽一句,这就是围城,围城内的人拼命想逃离,围城外的人拼命想进去。
无法相互理解,却莫名的双向奔赴。
可笑又可悲。
时夏的工作依旧在继续,生活平稳。
她仔细观察身边同事的一举一动,发现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它们之间几乎零交流。
人工智能变成了人,但终究也不是人。
它们可能不明白人为什么会执着于聚餐,为什么要喝的烂醉如泥,为什么要大喊大叫。
两相对比之下,铃兰的热络变得有些刻意。
时夏全盘接收,只是有一点不明白。
为什么繁星的死至今还没被发现?
她没转移尸体,也没有刻意隐瞒死亡真相。
可伊甸平静的就像没她这个人。
时夏借着工作便利,探寻走出伊甸的方法。
可查询过后,才发现进来容易出去难。
伊甸四周都有能量墙阻挡,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输送电力。
每个居民出城之前都要提前申报,多肉的批准下来后才能携带密码出城。
且需要三次虹膜验证。
多肉既然觊觎她的身体,自然不会批准她出城。
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攻破能量墙。
还有一个问题,她能出去,落回怎么办?
时夏也不是冷血无情的人,更何况每天温热的的饭菜、免费的清洁、无微不至的问候。
她不心动,可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落回是个好人。
当晚,时夏回到家,状似无意问起:
“最近工作怎么样?”
落回眼里有光:“我很好,最近工作顺利,克莱因医生说会帮我提交涨薪的事。”
时夏:“。。。行,那如果我不想继续呆在伊甸呢?”
落回的回答不出时夏所料:
“想去哪都行,我陪你,有夏夏在的地方,我存在才有意义。”
时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