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平易一点惶恐都没有,老规矩跪下五体投地:“臣,惶恐!”
皇帝:“。。。。。”
心累了,这皇帝谁爱当谁当!
时平易也很心累,读书的时候父亲告诉他为官首要便是为民。
但在他看来,为官首要便是学会跪。
跪的诚惶诚恐。
所以现在他跪的比谁都快,都怪他爹,多走十几年弯路。
“。。。。。。你个老狐狸!”
“臣,惶恐。”
“看住长公主,等沈宥扶周绮丽上位,再戳穿这件事,另外,你别忘了调查军饷。三个月,你可是拿乌纱帽保证。”
“臣,遵命。”
皇帝嫌弃:“下去下去。”
“臣,告退。”
等时平易走后,皇帝再次向身边的太监诉苦:
“你说先帝怎么就指他给我当老师呢,我现在这么阴毒,肯定是和这个老狐狸学的!”
陈玉莲太监从业三十多年,第一次无言以对。
是骂先帝识人不明还是骂皇帝阴毒还是骂时平易老狐狸?
他一秒都没犹豫:“时大人圆滑,定能助陛下完成差事。”
皇帝笑笑没说话。
将军府。
周绮丽很慌。
沈宥已经好几天没找她,这不符合常理。
她也不是什么乡村妇人,而是漠北安插在天元朝的细作。
可惜漠北待她并不好,她从小跟着喂马的干爹长大。
因为容貌出众,被选为细作,跟着沈宥回到天元朝。
然而,沈宥太好了。
她也理所应当爱上了沈宥,更爱上了将军府的富贵日子。
在天元朝,她不用喂马,不用被贵人鞭打,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
当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可汗,更不知道她悲催的人生正是完颜邱对长公主的报复。
周绮丽只想把握住美好生活,至于细作不细作的,天高皇帝远,她不在乎。
“妾身来为少将军送茶点,烦请通报一声。”
小厮只得通报,再放他进去。
周绮丽进去后看见的便是沈宥不耐烦的模样。
“你来干什么?”
沈宥被父母禁足,不让他外出去找时夏。
周绮丽把茶点放下:“沈大哥,当初在村里,你答应过我,会一辈子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