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珥舒想了想:“先把他成绩提上来吧。”
“?”
江绮表情凝固,缓缓抬起头看着应慎微,恍然大悟:“哦,你果然对管理公司不感兴趣,是在为踏入教师行业做准备吗?”
“嗯。”宋珥舒要笑不笑瞥她一眼,也不否认。
江绮好奇问:“你给他定制什么私人教育计划?”
宋珥舒:“全科。”
江绮表情佩服。
宋珥舒:“兴趣培养。”
江绮表情凝重。
宋珥舒:“运动锻炼。”
江绮表情空白。
“……等等,”江绮咽了咽口水,“你究竟是在培养学生还是在养小孩?”
“德智体全面发展,”宋珥舒说,“所以是在为国家培养全才。”
江绮大为震惊,吃完饭分别时她的表情还很吃惊,离别前终于给了应慎微一个中性情绪的眼神——怜悯。
看得应慎微即便想忽视,也忍不住面颊一抽,默默转过脸。
宋珥舒目送江绮上车远去,回头拉着长音重复:“‘你让她亲口和我说离开,我不需要这些自己就会走开’,好有契约精神啊,应慎微同学,怎么不收下银行卡阳奉阴违后我们一起平分?”
应慎微:“……失策。”
宋珥舒挑眉,阳光落在她明媚的五官上,她歪头叹:“你和江绮关系怎么这么差?恋人间最重要的是真诚,这次可以给一个不一样的真诚回答吗?”
她把恋人说得轻松而显得浮薄,因此应慎微重心都迫降在契约二字上,认真回想起和江绮的初遇,其实不算愉快。
太太间的茶话会恰好在安家举办,大家带着家里的孩子一起参加,李为春不喜欢他,却不肯在外人面前落了口风,冷着脸给他定制了几套衣服勉强带着去。
应慎微喜欢自己在花园躲着人,分辨每一种新奇的花草。
宋珥舒穿了身休闲装路过花园,她们家的太太外交只有她代劳参加,因为各种课业繁忙,来得晚,笑站在小路冲他招手:“上次你也是在外面小花园撅起屁股到处看。”
应慎微冷着脸,耳朵悄悄红了,站定僵在原地好一会儿,也迷失在宋珥舒表面得体的平易近人里,趑趄走过去,涩了嗓音说:“你好。”
“应彦择那小子天天念叨你,”宋珥舒笑眯眯,巧妙地利用语言的博大精深,“你叫什么名字呢?”
“应慎微。”应慎微一板一眼说,末了艰涩地问,“你呢。”
宋珥舒:“宋珥舒,王耳,舍予。”
应慎微面无表情,心中暗叹:王耳?舍予?好高级。
“这么喜欢花草呢?”宋珥舒轻松跳过某些残酷的事实,“你要是遇到喜欢的可以和我说,我让清清送些到你们家。”
她低头看了眼手表:“太晚了,我该走了,就不打扰你,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