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晗点头:“幕后人先是给点钱他尝尝甜头,挥金如土享受惯了,便会上瘾,所以他愿意去撞死阎蒙,也不惊慌逃逸,像是知道后果般,顺从地服刑。”
“那这个幕后人到底是谁?”顾以安点出了问题的最关键。
阎蒙这条线索是与夏菁有关,夏菁与喻凯是男女朋友关系,难道是一个人所为,是使用网络暴力逼死喻凯的晏学昕?
白晗条分缕析:“喻凯、夏菁、季寻,这三个人是什么关系?”
顾以安:“北都市传媒大学同系同级的同学。”
白晗问:“还有呢?”
顾以安:“他们关系不错。”
白晗:“还有呢?”
顾以安猛然想起:“他们都是娱乐圈的新秀。季寻、喻凯那时出道已大火,夏菁未被毁容之前,面庞姣好。”
白晗提醒他:“你忘了一个人。”
顾以安疑惑地看着白晗,他突然想起:“黄果的母亲,黄恩慈是北都传媒大学的副校长,同时也是季寻他们班的班主任!”
一个班里30个人,死了2个当时的娱乐圈新秀,失踪了一个老师。
另外一个系里的女生被毁容奸辱。
现在唯一明晰的点是,喻凯是由晏学昕一手整死的。
据顾以安所查,晏学昕这样自小钟鸣鼎食的诗书之家,宠命优渥,吃穿无忧,和喻凯也没有多少交集,所以表面上是他使用网络暴力逼死喻凯,而在顾以安看来,他是在为某个人做事。
这个人到底是谁?
正当顾以安百爪挠心绞尽脑汁时,陈羡生给他发来了车辆排查的讯息。
经过全方面大规模的排查,陈羡生沮丧地一无所获,眼睛盯监控盯得都要流血水,依旧没能找出季寻的任何行迹。
顾以安也把阎蒙这边的情况告诉了陈羡生。
两处线索都断掉。
像是一个空空如也的死局。
陈羡生说:“我们先从医院附近的车辆排查起,范围越扩越大,哪怕只要坐轮椅的人,我们都细细地盯着,仍旧没看到被那位神秘朋友接走的季寻。”
谈感折不由得愤懑一句:“靠,这孙子凶手也太奸诈狡猾,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
顾以安不慌不忙分析:“这个人很聪明地躲避了监控,如果他是开车接走季寻的,可能他把季寻敲晕放在后备箱里。”
陈羡生皱眉:“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他开的车只要不是大货车,也没有特殊气味,一般涉卡的关口不会阻拦他。”
白晗问:“如果季寻被这个人所杀,那用什么方式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消失?”
谈感折接话:“白总,要把一个人的肉体彻底销毁,只有两种方式最快,而且最隐蔽,一是高温火化,二是抛尸湖海。”
陈羡生:“很明显,如果这个神秘的朋友是一个人行凶,高温火化需要特殊设备,涉及人多且麻烦,所以这不是他最好的选择。”
顾以安:“抛尸??”
白晗道:“陈警官你分析得没错。抛尸成本最低,最悄无声息。如果要抛尸,那北都市哪个地方最符合条件呢?”
顾以安脑袋转得飞快:“这个地方一定得杳无人烟,僻静,但能容得下车行驶。”
陈羡生眼看真相浮现,他激动道:“这个抛尸的水流得急,快,直通大海,要确保一旦人被丢进去,任凭谁也找不到!”
谈感折昂声道:“还有,这个地方一定没有摄像头!要原始未开发的,不然被拍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陈羡生分析到这里,快马加鞭地和谈感折开始排查整个北都市所有急难险阻的河流山川。
顾以安想到了一个人,他果断地约夏菁出来见一面,地点定在梦来会所。
夏菁摘下头罩,面色难堪,她至今还没适应脸上恐怖的血疤,不过她有意涂抹了大量的化妆粉,倒也能掩盖住七八分。
顾以安不浪费口舌,直接问她:“季寻和左明的关系怎么样?”
夏菁犹豫了片刻,因为上次顾以安已经问了她同样的问题,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