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乘客见此一幕,害怕高叫、惊叫,迅速引来乘列员。
秩序渐而混乱。
刀疤男人不耐烦地拿出手枪,朝车厢顶开了一枪,恶吼道:“他妈的,谁再吵,老子就崩了谁!”
这样胆战心惊的一震慑,车厢顿时如死般静寂。
刀疤男的手下人叫嚷道:“识相点的,快点把身上的钱拿出来,别等我们拿刀子逼你们!”
车厢里的人大都是平民小百姓,他们面面相觑一阵后,抱着“破财消灾”的念头,把自己的钱乖乖地交出来。
好在这群劫匪没有细究钱多少,有钱拿出来就行。
“喂,你的钱呢!?!”劫匪中的一员粗暴地向靠在里间的简迪吼道。
简迪看都没看他,突然啪的一声,扑在桌子上哭了出来。
昨天晚上,他离开天泽后,神智混乱,脑海中只有两个字:离开。
于是他随便找了一辆火车,不问旅程,不问终点,不问归处。
他被情感和理智双重折磨。
理智让他离开傅朝。
然而情感,又让他至少一万零一次想起傅朝。
刚刚他后悔了,他不想离开。
没关系,傅朝把他当作白楚之,那他就是白楚之就好了,只能能再看看他,心也就满足了。
他站起,要下车,想回到北都市。
劫匪以为他要逃跑,抓住他的手腕,准备暴打他。
红色棉袄男人见状,赶紧阻止:“住手,别乱搞,我们人已经抓到了,钱也拿到了,别再惹出幺蛾子!”
简迪挣扎间,黑色口罩掉在地上,露出他的脸。
红色棉袄男人惊奇地仔细看他,最后惊呼道:“简迪?!你是简迪?!”
简迪茫然。
红色棉袄男人取下他耳朵上的耳塞,惊喜道:“简迪,我是马晖啊,你还记不记得我?”
眼前的红色棉袄男人,长得高而壮实,体格和小时候福利院所见的那个勇敢男孩一模一样,脸是宽而平阔的,彰显坚实可靠的品格。
简迪点头:“我记得你,马晖。”
“好!那太好了!”马晖高兴道。
刀疤男人刻意打量简迪,朝马晖露出犹疑神色。
马晖认为现在时间紧促,场地不好,应该找个舒畅的地方坐下来聊。
于是他给刀疤男使了一个眼色。
刀疤男示意手下的兄弟将刚刚捉到的人和抢来的钱,整理好,赶紧撤回去。
“简迪,你跟我们来。”马晖憨厚地朝他笑,让他跟上。
一行人从如蜗牛般速度行驶的老旧绿皮火车上跳下来。
不远处有接应的人,刀疤男带领他们往前冲去,马晖在后护着简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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