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跑步这种,对他来说更为简单拿手。
不一会儿,他就在人群队伍的最前面。
他左顾右晃,眼睛搜寻白承宗的影子,大部队前面没有看到他,他止住步伐,减速小跑,到了队伍中半部分,也没有瞧见他。
他想,难道他掉队了?
他索性停了下来,在队伍的最后方,一个高挺白净的人背着大书包,皱紧眉头,气喘吁吁。
傅浪一眼看过去,就望见他。
他心思轱辘转了一下,急忙跑到白承宗身边,单手一捏,将他沉重的书包褪去,拿过来,放在自己肩上。
白承宗疑惑:“你?”
傅浪龇牙咧嘴,笑得阳光灿烂:“你背我的,我的轻。”
不等白承宗思考,傅浪强势地将自己的书包背到他的肩上。
他们每个人的训练背包都是统一的,外观上看不出任何区别,都是塞得满满当当鼓囊沉重的军绿色双肩大包。
刚刚傅浪将自己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到一边,使得它的重量非常轻,他特意用衣服滚成一个球,将书包撑起,外人如果单看表面,会觉得它沉沉甸甸。
见白承宗还在犹豫,傅浪一只手推他的身体,催促道:“别愣着,赶紧跟上大部队,不然他们临到终点加速,时间就来不及了。”
听到白承宗的脚步离去,傅浪安心地将刚刚从自己书包里拿出来的训练鼓包,放在他担在肩上被换过来的白承宗的书包里。
非常沉,再加上白承宗原本的书包就很重,庞大的力量负重压得他双肩一颤抖。
他咬牙,背起巨重无比的书包,目光坚毅,继续拉练训练。
傅浪第一次这么心无旁骛跑完全程,他以为他是最后一个,等回到部队训练场地时,他的身后居然还有一小搓人。
他嘴角自信向上扬,双腿减速,让身后的人超过他。
他光荣地成为最后一名。
结果自然少不了一顿疾风骤雨的批评,当着一个连营的人面前做检讨,演戏般的自我忏悔。
好在他脸皮厚,觉得无所谓,什么最后一个,他从小到大已经司空见惯,从小时候读书起,他永远坐在最后一排,最后一个去学校,学习成绩是最后一名。
上午跑完了拉练,中午可以休息三个小时,下午三点钟再开始训练。
午饭时,傅浪在自助餐厅正啃着大鸡腿,喝着冰镇西瓜汁,白承宗找到他。
傅浪这天还是在白承宗之前允诺他可以来的单独食堂吃饭,除了他们,还有几个隔间,里面是一些层级较高的军官。
傅浪坐在靠窗位置,军绿色帽子搁在桌子上,一双大长腿肆意左右开弓,结实的黝黑手臂拿着筷子,大快朵颐,一副大大咧咧的狂拓样儿。
白承宗坐在傅浪对面,傅浪瞧了他一眼,眉眼带笑。
白承宗冷若冰霜的脸,浮现一丝神动,他说:“今天谢谢你,”
傅浪连摆双手,龇牙咧嘴笑道:“不谢,我今天还是第一次看你集合是最后到,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