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
南部医师的药,比季家军医开的管用很多。
季沧海靠在床上:“不揉了,儿,你去歇歇。”
儿子正在给他按摩膝盖骨。
但赶路颠簸了一天。
爹疼儿子呢。
“好,那我明天早上陪您吃早膳,牛叔说想过来搭个小床,就睡这儿,让不让他来?”
季清欢拿帕子擦擦手上的药油,待会儿再洗。
他起身给老爹掖被子,照顾的非常细致。
寂静的寝房里。
父子俩又说上悄悄话了。
“叫他来,说说话也好,他瞧不见我心里不安生。你牛叔是我当年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我哪天若是不在了,你得孝敬他,跟你牛婶婶。”
牛婶婶现在在季州城呢。
季清欢垂眼点点头,静默抿唇。
老爹又说:“还有你陈五叔,你五婶婶去的早,留下的孩子也早早夭亡,是咱家对不住你五叔,叫他没见着孩子最后一面,我要是不在了,你也得对他好,啊?”
“这话您说过许多遍,我都记得。”
季清欢坐在床边,低头趴在老爹胳膊上听他说话。
季老爹摸摸儿子的头发,叹气:“唉,爹最疼的,是你九叔,太对不住他,爹这辈子有许多老兄弟,净对不住人家”
九叔,卫老九。
死在水师营,还给季清欢捞鱼的那个。
“爹。”季清欢红着眼睛皱了皱眉,心里难受。
季沧海目露疲倦,却还提醒儿子。
“我儿,那赵卓虽是个酒囊饭袋,却有几分阴毒心思,你得多加防备,我瞧他是要在你跟韩枭身上做文章,必要时先下手为强啊。”
“您是说让我设局杀了赵卓?”季清欢凑近问。
季老爹沉眸:“不,是韩枭杀的赵卓。”
不能脏季家人的手。
“好。”
季清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
袁州城里,赵傅季韩这四方势力凑到一块儿,彼此都心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