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
他俩浑身肌肉都很紧绷,谁都不敢动弹。
外间和里间隔着一扇苏绣的白鹤屏风,进房间之后一眼只能看见屏风,但牛得草自然是要进里间说话的。
牛叔一边走,一边叹气。
“元儿,就是咱军中粮饷先前那傅小王爷拨来两万两银票,咱们买了不少粮草和马匹”
银钱有些不足用了。
得跟傅云琦要。
否则就另寻他法,不敢耽搁。
“嗯,您说。”季清欢嗓音有些抖。
是过度紧张。
韩枭听他声音不对,安抚的在被子下抓住季清欢的手。
怎料这动作让季清欢险些蹦起来。
本来就心虚和紧张,牛叔就在旁边站着,韩枭还摸他手。
季清欢狠掐了韩枭手背一把。
!
疼。
韩枭忍着没出声。
两人牵着的手也松开,韩枭憋屈。
不能动,也不能出声。
“”
“”
季清欢也觉得懊恼。
他行事从没这么遮遮掩掩过,刚才就不该让韩枭躲起来。
兴许直接现身也没什么?
藏起来干嘛。
这会儿要是被发现才是真说不清了。
不能被发现。
“牛叔,军饷的事我另有打算,等明天”季清欢吸了口气,“明天我想好了跟你们说。”
里间的灯烛已经被他熄灭。
床铺里光线昏暗。
“那行,”牛叔刚走进里间,正扭头往窗外院子里看,“你快睡吧,几个兔崽子要把尸体抬走,我得去翻翻刺客身上有没有东西”
牛得草脚步利落的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