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完全崩溃了。
医生说笑笑得了抑郁症,才六七岁的小孩。
自那以后,就连最看重儿子学业的韩爸爸,也绝口不提再让儿子去学校的事,是真被吓着了。
韩枭这样一个宁愿流血都不愿意掉头发的人。
时至今日。
他自己拿匕首把头发割了。
割了这么多。
季清欢哑声问:“你干了什么。”
“我给他写信的时候,往信封里塞了一截我的头发,”韩枭把被截断的发缕,从季清欢掌心拽出来,自己抚摸着缺口,沉声说。
“再有下次,他往后就得睹发思人了。”
“我就真不要他了。”
虽然那是韩枭唯一的亲人,也是最疼爱韩枭的人。
但韩枭还是决定:“我不能允许他再伤害你,你离开南部那夜的情景,此生绝不再有第二次,这话我曾向你保证过,我会做到。”
答应季清欢的事,韩枭都有做到。
每一句。
“”
季清欢指尖缓慢掐进掌心里,有忍着,却还是感觉心脏被触动了。
在韩枭心里,似乎他很重要?
仿佛韩枭不是一时兴起,是真的喜欢他。
而且还是那种挺重的喜欢。
这份来自顽劣浪荡世子的情意,好像跟季清欢以为的不太一样,没他想的那么轻浮啊。
他没忍住,问了句会让韩枭暴怒的话。
“那个,你是跟我玩真的?”
第219章季清欢吃醋了
“玩?”韩枭品味着这个字,单侧眉峰抬起。
黑衫少年缓慢的动身往后撤开,盘膝坐到矮桌另一侧,冷白色的手腕平搁在棕木桌面上,等再抬起头时,眸底稍带有愠色的望着季清欢。
一双眼珠子黑得纯粹,带着暂时还不算太浓的戾气。
韩枭需要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