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壁,嘈杂吵闹的庭院里。
十几个穿红披绿的婆子正扯着嗓子喊。
“我家是穷苦些,可养的女儿也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出来谋个活计,就这么被一个外男看去身子了,天老爷啊,活不了了!”
“今天南部世子必须得给我们个说法,是娶还是纳,少说也得是个暖床的吧?”
“街里街坊的都来看看啊,给我们评评!”
“没这么欺负人的。”
“还是世子呢,羞不羞!”
“怎么了!敢做还不敢叫我们说?”
“瞧瞧我家女儿这脖子,都被掐红了,不行我们上衙门告去,这不算强占民女?”
“”
旁边地面上。
约莫十六七岁的小丫鬟坐在地上哭泣,面容清秀,哭的梨花带雨。
她粉红色的裙衫都湿透了,肩上披着韩枭的浅金色外袍,脖颈上有被掐过的青紫指痕。
袖口也被撕烂了,露出半只白皙纤细的手臂。
季清欢拨开门口围着的百姓人群。
刚进院子就听见——
“你们别嚷了!是她偷偷溜进我家世子的浴房,世子根本没有叫丫鬟伺候沐浴的习惯,且都说了不娶,你们怎么不讲呢!”
韩枭身边的暗卫都派出去找羊咩咩了。
就剩这十几个普通侍卫。
平时负责赶车喂马,洗洗涮涮的粗活。
一个个都笨嘴拙舌的,不会吵架。
这会儿憋的脸红脖子粗!
根本没有应对一群姑嫂婆姨们的经验。
就只能拦着她们,不叫冲进内宅打扰世子安宁。
可这会儿哪还有安宁啊?
无非是韩枭躲着不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