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忽然会想到这一幕。
韩枭盯着季清欢的脸,哪怕心底正翻江倒海,面上也只是清淡挑了挑眉,倏地展唇笑了。
“走吧,奔波去吧。”
“”
对于韩枭不同寻常的豁达与无谓。
季清欢心脏好像空了一点点。
他有些无措,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去年住在四锦城将军府时,内室窗外的凌霄花热烈盛开,某天午后,他曾经摘来几朵搁在掌心里,摊在阳光下静静的看。
那时的凌霄花,仿佛于此刻正被狂风吹拂,花瓣要飘落了。
哪怕他不想叫凌霄花飘落。
怎奈腕上有绳索。
苦叹不能捉。
季清欢在离开韩枭内室之前,温吞且犹豫的说了句话。
“其实,你刚才问的如果,我没法儿确定还未发生的情况会怎么选择,我如何选但兴许”
“兴许什么。”
韩枭听见自己哑声问他。
搁在毯子上的手指有些颤抖。
季清欢却没再说话,静默过后,黯然的垂下眼皮。
他转身离开了。
“”
“我讨厌季家。”
韩枭自嘲嗤笑,眼眶红的厉害。
单手抬起推开窗扇,掌心里的刀疤变成一条粉红色的线,他透过窗子看人,那道背影挺直的有些僵硬,脚步却迅捷如常。
只要季家有人喊。
季清欢的脚步从没为他停留过。
韩枭觉得华生他们骂的对。
季家人表面一个个刚直不阿,忠肝义胆,清正廉洁。
实际呢。
“愚忠愚孝,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