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欢早有防备会有人想把他拽下去,果真来了。
难怪最近季家军里不安生。
原来是树根生虫。
“嚯。”整个庭院都是倒吸冷气的声音。
众季家军们盯着张兴,诧异惊呼:“你——”
他们不知道自己想报仇的心。
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不、不是,”张兴跪着的身躯都发抖,深深埋头,“不敢!我只是报仇心切,我是为死去的”
“你不知道私仇和国恨,哪个更紧要?”季清欢问。
张兴张了张嘴。
“你不知道国破之际要先打外敌?”
张兴说不出话。
“你不知道京军弟兄们的家眷正在京州被屠,尸体堆满了城墙根儿?”
“还是说,你不知道我跟韩枭来往是要拿解药给我爹解毒,我好不容易跟南部说好,你却鼓动大家杀韩枭,你不想让我老爹吃到解药啊,张兴?”
“那夜韩枭醉酒站在季府门前,你听见我爹中毒在等南部送解药,起心思了?”
季清欢虽不在场,但只推测便知。
“好一个蓄意要杀我的表兄弟,我哪儿对不起你?登船那夜我还替你挡了一箭,否则你今日能有命在!”
说到最后。
季清欢气的声线不稳!
被亲近的人背叛,这滋味儿实在伤心。
很失望。
“”
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季家军们愤恨的攥拳,恨不得把张兴活活踢死。
也终于明白他们是被人利用了!
张兴面如土灰,半晌后才小声咕哝。
“可你你不过是投胎生的好,自小就被家里重视,生成季沧海的亲儿子便可独揽大权,这般年轻就掌了兵,你坐享父辈其成。我凭什么不能站出来争一争,我也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