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五说不出口,忧心忡忡的叹气。
墨鱼皱眉:“我也不太懂男子之间我只是觉得,如果少主高兴,就也无碍吧?那天,就是赴约去游湖那天,少主很欢喜的试穿了三套衣裳才出宫,还叫人给他梳发,并且破天荒的朝我说天气不错,湖畔莲花一定很美。这难道不是他的舒心时刻吗,只是少见。”
“与男子厮混如何能有子嗣?”陈老五说,“你这是帮他一起要老将军的命!”
子嗣。
墨鱼忍了又忍,没把一番话说出口。
这番话是:
‘季家军几乎所有将领都曾有过家眷和子嗣。
如今有几位将领家庭美满?
不提旁人,叔父您自己的家眷照料好了吗。
您重视子嗣?
可是您的子嗣呢。
那年他才三岁多,高烧不退,瘫在我娘亲的怀中咽气,一度成为我娘亲的梦魇。他那么小的娃娃昏厥着喃喃喊他爹娘,当时您在哪呢。
您在跟您的兄弟们打拼功绩,为了百姓和国土。
好宏伟庞大的功绩啊。
所以婶婶和堂弟就活该有您这样的夫君和父亲?
既然您满心功绩,又为何要娶妻生子?
为了留下子嗣继续您的功绩?
您要的子嗣,以及老将军想要的子嗣。
少主他肯定不想要。
因为少主的娘亲与家禽拜堂后,也葬在你们的功绩里。
那群守活寡的妇人,拼命给你们生下一堆功绩。
这就是你们重视的子嗣。
是吗?’
这一番能杀人的话。
陈墨鱼咬死牙关不能说。
墨鱼只说:“我要是劝了少主,像您一样去逼迫和阻止他,他必定不舒心,连少见的快乐都会消失,叔父您这不是自相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