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多余问。
季清欢本来要恼但忽然就没心思闹了。
他目光落在篷顶,抿了抿唇。
短暂的静谧,并排躺着谁都没说话。
只有呼吸正逐渐平静。
“韩枭。”
“嗯?”
“会赢么。”
“会。”
“会有很多伤亡么。”
“不会。”
“会有伤亡么。”
“”
“韩枭。”
“嗯。”
“我真的很不喜欢打仗,我没什么英雄主义,也不想在战场上用杀戮逞威风,厌恶看到活人的尸骨,”季清欢吸了口气,接着说,“其实,我想要所有人都安安稳稳的。”
韩枭拾起一缕身侧人的头发,勾在指尖垂眼看着,绕在手指上回应他:“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刚才听见有兵将说想家”季清欢换了姿势,面对着韩枭侧躺,枕着手肘看韩枭的眉眼。
“他们说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家,还说想在今晚做梦,哪怕再梦到一次家眷的脸。”
怕明天出阵后,身死魂灭。
就再也看不到了。
季清欢说这些话时,嗓音很低很安静。
这些年、这么久以来。
季少主总算有了想向人倾诉的欲望。
他低声说:“我有点紧张,韩枭。”
害怕刚才那些说话的兵将。
真的就再也回不去家。
那些绝望和遗憾他都不敢深想
“一将功成万骨枯,季清欢,太仁心当不了政。”韩枭回。
季清欢:“我就没想当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