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内裤自己洗。”他边吻她耳廓边说。
“不要……你帮我洗。”
“我是你保姆?”
方珑双手被压得动弹不得,但双腿暂时不受限制。
一拱腰,一抬臀,双腿盘上男人的劲腰。
嘴唇在他的脖侧胡乱吻,方珑的声音又软又黏:“你是我哥啊……”
周涯猛吸一口气。
如今他有些听不得这个称呼。
他洗完澡穿的运动裤,布料软,方珑很快感觉到他过分明显的变化。
她暗暗惊讶,心脏噗通噗通跳得欢。
一起住了这么多年,朝见口晚见面,方珑偶尔会无意间看到些东西。
她知道周涯身材条件不错,人高马大的,晾在阳台的衣物都是大一号,可她从未如此直接地感受过。
就像架在火上烧的利刃,又烫又硬。
气势汹汹,无法忽视。
方珑对未知有些莫名恐惧,嘴里却还要装作经验老道:“你多久没做了啊?怎么轻轻碰一下就……?”
周涯抬起头白她一眼,缓声警告:“方珑,你这张嘴巴,除了挑衅和吵架,还能用来干嘛?”
“哼哼,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方珑贱兮兮地把脸凑过去,在他略微长出胡茬的下颌落下亲昵的吻,猫叫似的呢喃,“还能吃你做的蛋炒饭……”
她不知道周涯记不记得,她自己对小时候的那盘蛋炒饭是记忆深刻。
那段时间父母对赌钱像着了魔,几乎天天不着家,或者会在方珑上学的时候回家一趟,待方珑回家时,家依然是个空壳。
隔夜冷饭和几个鸡蛋,仿佛已经是父母对她最大的施舍。
那个晚上,方珑本来打算只吃那包偷来的干脆面垫垫肚子就行,把饭和鸡蛋留到第二天再吃。
作业写一半,有人按门铃,把她吓了一跳。
那些天经常有陌生人上门,不按门铃,直接捶打防盗门,喊着她父母的名字。
砰砰声巨响,夹杂着粗言秽语。
父母提前警告过她,无论外面的人怎么叫骂,千万别开门。
所以一有人来,她都会躲进房间里。
在房间躲了一会儿,方珑发现这次与平时不同。
门外那人并没有因为没人应门而逐渐脾气暴躁,还是很耐心的,每隔几秒按一下门铃。
她踮脚去看猫眼,是个大哥哥。
有一点点眼熟,但方珑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她开了门,因为她还看到大哥哥手里拎着一袋水果,和一盒蓝罐曲奇。
蓝罐曲奇耶,她都忘了有多久没吃过。
她好喜欢里头带葡萄干的那款。
光是这两样东西,就足够让她吃上好几天。
大哥哥很高,方珑得仰起脑袋,而大哥哥蹲下来和她平视,问她记不记得他。
他一开口,方珑就有印象了。
是大姨家那个捡回来养的“小哑巴”。
时不时夹杂气音的沙哑声,方珑没听别人有过,所以就算之前跟“小哑巴”只见过几次面,方珑还是记住了。
后来周涯给她炒了一碗蛋炒饭。
方珑不知道多久没吃过正儿八经的饭了,狼吞虎咽,仿佛饿死鬼上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