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给了方珑一副新屋的钥匙,但两人没约定什么时候过来。
地上躺着一个空瘪的双肩包,估计是方珑拿来装行李的。
主卧衣柜的门板打开了,遮挡住周涯的视线,方珑正弯腰捣弄着什么,他只瞧见半个屁股一晃一晃。
这房子买了挺长一段时间,周涯没在这生活过,对它一直没有太多“家”的感觉。
它更像是一个新的“住处”。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里是他的“家”。
道不明的情绪汹涌而至,周涯大步走上前,从后一把抱住方珑。
“啊!!”
方珑压根没有心理准备,吓得尖声大叫,丢了手里的衣物,反手对“入侵者”直接来了一巴掌。
周涯挨了一掌也不恼,牙齿咬住在方珑耳侧晃晃荡荡的耳机线,扯了下来:“是我。”
话音刚落,他已经吻住她光滑白皙的脖肉。
“是你……是你……是你也不能这么吓我啊!!”
惊吓转换成恼怒,方珑气得扭腰跺脚,又猛推圈在腰间的那双手臂。
但这可是周涯,她哪能推得动他。
吻一个个落下来,从脖侧到耳垂,从耳廓到下颌。
炙热气息钻进耳内,与鼓擂般的心跳共振。
方珑眼角的湿润,她分不清是因为突来的惊吓,还是因为身体逐渐苏醒。
人高马大的男人本来就有些重量,抱她又抱得紧,方珑腿一软,往前踉跄了一步:“要摔、要摔!”
“不会让你摔。”
周涯的声音像被火烧过的枯木,搂住她腰直接把她原地转了一圈,托着臀轻松抱起她。
方珑发现自己“熟能生巧”,双腿一离地,就本能攀住他的腰。
她胸口起伏得厉害,黑眸水光潋滟,骂人的话都变得软绵:“周涯你早上吃的是肠粉还是‘伟哥’啊?!”
“嗯,肯定是老板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头找他算账。”
周涯胡说八道。
隔着毛茸茸的毛衣,鼻尖顶了顶她的锁骨,他哑声道,“拉起来,给我吃一口。”
此时不是星月同升、万籁俱寂的深夜,有温煦阳光从窗外倾倒进来。
卧室面向小区园心,依稀能听到楼下街坊们打招呼聊天的声音。
方珑再厚脸皮也未曾试过大白天的干这档子事,又恼又羞,呲着牙嘀咕:“现在是白天啊!”
周涯吻了吻她的下巴,眼神里有撒娇讨好的意思:“就一口。”
我会回来的
方珑一觉睡到傍晚。
醒来时浑身酸软,尤其是大腿,像跑了几公里马拉松似的。
除此之外,好像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全身从上至下都被擦拭过,头发蓬松,皮肤清爽。
床单被换过,床柜上有周涯留下来的字条,压在陶瓷杯下。
男人的字体龙飞凤舞,和在大排档记菜时没差,方珑竟能全部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