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未被她放在心上。
毕竟……
令娘记得,陛下曾对娘娘许诺,他们的江山,只能由他们的孩子继承。
令娘紧紧捏住了手,不长的指甲扣进了肉中,痛击人心。
她还记得,陛下曾对娘娘说过,一生一世的诺言。
可是如今呢?
令娘弯下腰,就要重重磕头。
姜姮立刻伸出了手,护住了她的额。
“殿下!”
见姜姮右手撞地,连珠惊呼出声。
姜姮忍着疼,却摇摇头:“无事。”
“令姑,你是长辈,怎能让你磕头拜我?”
孔令娘惭愧。
“殿下,奴知错。”
姜姮凝视着她,笑言:“令姑,若无你护着玉娇儿和阿蛮,我们一双姐弟,就再无长辈能真心依靠了。”
她像母亲,一双眼睛尤其。
这是孔令娘告诉她的。
而交谈,直视对方双眼,更显真诚有理。
这也是孔令娘告诉她的。
姜姮就这样望着她,清楚她会做出取舍。
孔令娘只能忠于一个人。
那个人,只能是她。
孔令娘离开后,连珠取来了膏药,细细地往她右手抹去,微微蹙着眉,似有心疼。
“殿下,令姑待您,的确是真心的。”
姜姮笑了笑:“我知道,只是忠心和真心并不相同。”
她只要忠心。
而真心有无,并不重要。
连珠微愣,仿佛在琢磨其中区别。
姜姮并不多言,就带着笑,徐徐然到了偏殿。
一见匍匐在地上的少年,她小声惊呼,拎起长裳,小步跑了过去。
像是有多慌张。
“怎么倒了?”
她忙着将辛之聿的身子扶起。
他双脚还栓着链锁,双手在方才被她用一串金珠捆起来。
这个问,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