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归结于一个答案——辛之聿的唇和下巴最像他。
她的视线太过露骨。
辛之聿被盯得发毛,可偏偏四肢都被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若是她有胆子干做出这种事……他就算杀不了她,他也会咬回去,必须咬得她流了血,呼了疼,长了记性,他才肯罢休。
哪怕惹怒了这位昭华公主,他也要咬回去。
她的视线变得更加缠绵缱绻了,就像狐狸崽子掉下的绒毛,又碎又软,辛之聿被挠得很痒,浑身发烫。
他只好更恶狠狠地瞪回去。
“哈。”姜姮一声嗤笑。
不知道在嘲弄谁。
只见她起身离去,捧着一巴掌大的琉璃盒子回来。
辛之聿下意识闭上了嘴。
方才,姜姮就是趁他说话张口时,将那个玉珠递入了他口中。
又涨又挤,非得要他时时刻刻提着神,才能不让自己像个小孩一样,到处流口水。
狼狈至极。
姜姮一眼就瞧出了他的心思。
实在是他眼中的怒火太过显眼,让她无法忽视。
姜姮不解,自认为,长生殿待他已极好了。
至少比斗场、牢狱几处地方好。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在那儿,能逆来顺受,在这儿,就不肯装模作样。
那个字在她唇边,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懒得说。
她先用簪子挑出琉璃罐子里的胭脂,摸在手背上,又取来露水化开,再用指尖点上些许。
这鲁地玫瑰所制的胭脂,颜色最好,姜姮极满意。
她调好色,探出指尖,正要为辛之聿点妆时,他却重重往后一躲。
“别动!”姜姮斥道。
轻轻点,重重抹,一点一抹间,少年色更佳。
再抬头,却见辛之聿那双眼都要瞪出来了。
“没毒,还是是甜的呢。”姜姮心情大好,便蜻蜓点水般,尝了些许留在手背上的胭脂,是“以身试毒”。
有细碎的声响从辛之聿喉间挤出。
姜姮噙着笑,凑上前听。
他呢喃:“姜姮……你辱我。”
姜姮笑着取来铜镜,道:“你莫要胡思乱想。古时,若两方交好结盟,应共取牲畜之血抹于唇上,敬告天地,此便为歃血为盟。”
“可牲畜血多臭啊,自然不能出现在长生殿里。所以,我才取了胭脂,暂做代替。”
姜姮起了兴致,将铜镜放置在辛之聿腹前,也取来些许胭脂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