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挑的语调使得柳蘅笑出声,“阿凝说得太客气了,你我之间何须帮这一说辞。”
花无凝也不过浅浅笑着,柳蘅站定身不跟着花无凝走,“的确该回去了,失陪阿凝了。”
“去吧,晚上好好休息。”花无凝也止住步子,目送走柳蘅。
她站在院中寒风刮来,她拢着衣裳,微微蹙眉。
“小姐,怎么不披件斗篷?”婢女拿着斗篷批在花无凝身上。
“没注意,倒也还好。”暖意涌上来,花无凝拉着斗篷,对着婢女说:“走吧,进屋。”
婢女跟在花无凝身后,慢悠悠走着,直至到屋内。
天色渐晚,炉火也烧了起来。
难得这么安宁。
盯着炉中炭火,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
上屋(4)墨色浓重的夜空,……
墨色浓重的夜空,打更声于寂静的巷中格外的清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郎悠哉地走着,忽而一道白影从他面前闪过,吓得他一个激灵停下了脚步。
揉揉眼,左右前后看遍,也没看见什么,“莫不是看错了?”
虚惊一场他又扬起木棍准备打更,下一瞬白影自上而下,倒挂在了他的面前。
“啊!!!!”
惨叫声从打更郎的口中遍布数家,不乏有平头百姓,高权贵者。
鸡鸣奏响,人心惶惶。
花无凝点灯,房中陡然亮起,她坐起身,自顾自地将朝服换好,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小姐,奴婢来送水。”
“嗯,进来。”花无凝应道。
婢女端着水进来,见花无凝穿好朝服也不多问,只是多了分忧愁,“小姐,昨夜京城似乎闹鬼了。”
“闹鬼?”花无凝纤指在热水中抚动。
“昨夜王阿果,也就是打更人,暴毙在京道上,脸上写着‘偿命’两个血字。而且我听很多官员家中的婢女说,昨夜看见了白影,很是吓人。”婢女说着,身形不由得一颤,她提溜着眼看花无凝,“小姐,你不害怕吗?”
“不用害怕。”花无凝拿起帕子擦拭着脸颊,“鬼该怕我才是。”
“是。”婢女也安下心,“早膳备好了,小姐吃了再走吧。”
“嗯。”
朦胧天景,微亮而不亮,花无凝坐在马车上,前去上朝。
等到宫
门,她下了马车,步行走到圣銮殿。
“花小姐。”柳蘅持笏板恭敬地走到花无凝面前。
“柳少师,此时唤我花小姐可是不妥的。”花无凝不轻不重地说道。
“倒是我疏忽了。”柳蘅看花无凝的装扮,蓦然而笑,握着笏板微微行礼,“镇国公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