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心底叹息,朝辞啼说道:“我错了。”
“知道就好。”花无凝嘀咕一句。
马车骨碌碌转动,行入皇宫后,停在宁心殿前。
“陛下,到了。”姜公公在窗边唤道。
花无凝应了声就下车了,分毫没管身侧的朝辞啼,之后径直走入宁心殿。
“大人勿进,得陛下同意方可进。”姜公公见朝辞啼想入内,温和地伸手阻他。
花无凝不喜他人出现在她房中,也不喜随身伺候这一说,所以身边除了姜公公,都不会带宫女,平日里梳妆都是自己动手。
踏进门内的花无凝瞧着外面的朝辞啼,喊了声,“姜公公。”
“诶,陛下何事啊?”姜公公问道。
“把他送回去。”花无凝面无表情地开口。
“嗻。”
“天很晚了,你也困了,不要强撑。”朝辞啼薄唇微抿。
马车上困着那样,还不休息,身体还在恢复,她想气谁啊。
“你小瞧朕?”花无凝转身对峙。
手指捏在一起,朝辞啼狠吸一口气,“你一定要跟我反着来吗?花无凝。”
“诶!陛下的名讳不可直呼。”姜公公吓得一激灵,拦着朝辞啼,“大人…认个错。”
素指轻扣,花无凝嗔目而视,随即缓定,“姜公公,别拦他。”
姜公公收了手,朝辞啼立马走进了宁心殿。
“把门关上。”花无凝看他进来,轻飘飘看了姜公公一眼。
“嗻。”
大门被关上,殿中只剩下花无凝与朝辞啼两个人。
默默相视,良久花无凝指了身旁的位置,“去那。”
之后转身坐在案桌前,批阅奏折。
朝辞啼坐在她身旁,看她神情严肃,笔下生风。
橙暖灯光照在人身上,花无凝放下奏折去拿另外一本,朝辞啼却道:“这么多奏折你要看完?”
“废话。”花无凝翻开继续看。
“我帮你?”朝辞啼摸上一本奏折,花无凝的手就按了上来,“不许。”
“好,我错了,您继续。”朝辞啼悻悻然收手,安静在旁看她。
偶尔神色淡然,偶尔轻蹙眉头,一本又一本批阅。
皇帝一职,不是这么好当的。
朝辞啼见她蹙眉,眉心也不由得揪起,凑上前看,居然是地方官员苛税,造成大波百姓成了流民。
玉手抬动,赤笔在上写了明晃晃一个杀字。
“全杀了吗?”朝辞啼震骇一瞬,不太像她行事风格。
“谁让你偷看的。”花无凝放下奏折,语调平平,侧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