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矜持些,但对方把他的沉默当成同意。
缓开半寸不到,宋十玉心下发急,顾不得什么脸面规矩,扭身将金九压至边沿缠吻。
他索取得毫无章法,只知抱着她明示暗示,以各种方式告诉她,他需要她。没有她,宋十玉不知道该怎么做。
“喊一声我听听。”金九故意逗他。
感受到水温低了不少,再做下去怕他风寒,她搂紧他,顺手剥下那层覆在他身上的中衣。
微凉袭来,他成浆糊的脑子清明几分,知道金九是故意的,他不上当。
自己来就自己来,慢点而已。
想着,他搂住金九,转过身破罐子破摔,在她面前彻底放纵。
这倒是少见。
金九笑着回抱他亲吻,配合他取悦自己。
散落墨发垂落,她替他拂开,看他眼角眉梢皆沾染湿乎乎的欲色。
纤浓眼睫如打湿的翅膀,滚落无数晶莹剔透的残珠。
她双手不老实地继续挑开衣料,让红梅开得更加绚丽。
指尖带着凉意,顺着他墨发滚落的水珠,一起湮入水中。
梅枝颤动,被赏梅人拈住未开的红梅苞,她想折下它,却又觉折下后可惜。放入瓶中不过几日就枯萎,不如让它继续长在梅树上。
她惯会养花木,揉着捣碎香薰后剩余药渣埋入化开的冻土,打着圈在梅树根浇水培土,舀水的葫芦瓢不小心碰到树身,抖落无数红梅瓣。
金九起身,稳住颤抖的梅枝,小心翼翼地问:“快了吗?”
“嗯。”宋十玉给出肯定答复。
他有些腰酸,半趴在金九肩窝,闭着眼继续晃碎满池烛火金箔。
得到答案,金九边配合他喜欢的律动,边吮吻他颈侧。她拂开他散下的发,去触碰他背上大大小小的伤疤,经年累月,有些疤痕仍然凸起,她微微用力去摁,却听到耳边传来闷哼声。
宋十玉抱紧她,整个人如同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寒梅,需依靠在她身上才能不被吹倒。
药气与甜酒味终于在这刻混合,烘熨出奇异香气涌来。
金九回应他的拥抱,过了片刻,感受到他逐渐平复,安抚吻如飘落的花点在他湿透的下颚小痣上。
“水凉了。”金怀瑜不失体贴地提醒。
“嗯。”宋十玉头脑昏沉地应着,眼下湿红如画卷上晕出的艳丽色彩。
他揉皱她的衣服,脑中挣扎片刻,抵不过今夜画舫,她只属于他一人的诱惑,试探着问,“再试一次吗?”
金九一噎,气虚道:“要不……歇歇吧,先把头发弄干。”
自己表现她不满意?
因为自己没出声?
宋十玉抱着新衣,绕到屏风后晕乎乎地想着。
浴桶本有八分满,如今经过这么闹腾,竟只剩下一半不到。
清亮水色也不知是不是金九眼花,似有点雪浊。
她心虚地换衣后摇响铃铛,没敢去看伙计脸色,捞上宋十玉放下纱幔去到桌前坐着。
伙计很快就到,与一同前来的女工们清理干净。
她们又不是没见过,男欢女爱多正常的事。
清理完这桶热水,伙计极有眼力见地道:“姑娘,淋浴水已为您备好。需要炭盆烘头发吗?”
“嗯,好。”金九想到宋十玉醒酒汤还没喝,清了清嗓,“那什么,醒酒汤热一热,再要一碗安神汤。”
两碗下去,她就不信宋十玉不睡。
还再试一次,真是小命都不要了。
金九算是怕了刚开荤的宋十玉,她给完赏钱回头去看,宋十玉湿哒哒地坐在圆凳上看着她,无端让人觉着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