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四字而已——
“不肯带上我送你的屏蔽器,你是不是又想去寻死?”
“吵死了!能不能换点新鲜的说辞?你才是老实交代,上次的颈枷也是,这次的手环也是,想给我套上想多久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闲心偷偷测量我的颈围和腕围?”
“什么叫偷偷?在床上一比划不就量出来了?你身上哪个数据我不了解!”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不能,没记错的话,我们还在吵架。你前天梦中拿我当磨牙棒,我现在胸口破皮的地方还疼。”
“……要我给你看锁骨上狗东西啃的一排尖牙印吗?”
“严正声明,我是鲛人,不是犬族。……不然你咬回来,直到数目持平为止!”
“为止,你确定?”
“不可能!那……那就先欠着,慢慢还。”
——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分开啊?
他们在纷争与动乱下十指相扣,无所畏惧,只因互为臂膀,有了依靠。
从此,也有了无数烟火欢喜,一秒破功的嗔怪怒骂。
情绪为之牵引,也只为彼此而牵挂。
笑着笑着,虞煜就流下泪来。在安全的庇所里,他吻住他的恋人:“其实,我好不甘心啊。”
药剂效果消失后,反噬效果来得比想象中要快。
不会死。
但唇齿交融间,满是血腥气。
“我不想一个人离开,不想让你忘记我……我怕你以后会恨我,恨我那么自私,让你拥有了那么、那么多不必要的苦痛。”
安静拥吻里,絮絮叨叨没有条理的真心话。
“阿煜。”谢景抵住虞煜的额头,鼻尖贴着鼻尖,目光里闪动着无比动人的光彩,“你拥有保留这份希望的权利。”
“不,应该说务必要保留这份心意。”
“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比你更自私!”他微微一笑,“同生共死,不够。”
“我要我们一起活下来,过得比任何人都要幸福。”
换上干净衣服,处理好伤口,虞煜和谢景又说了会话。这次两人都处于心平气和的状态。
虞煜身上的伤看着骇人,其实不重,精神力让他躲过了大部分伤害。即便如此,谢景仍然表现得颇为紧张与懊悔。
“这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虞煜揽住谢景,以为是激起了他的心理阴影,温柔安抚道。
“你及时找到了我,我们都平安无事,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谢景把脸埋在他颈侧,闷闷应了声,不知道是同意还是反对。
见他情绪依旧不高,虞煜想了想,从右手无名指褪下暗红色的戒指——已经和一个普通戒指彻底无异的魂戒。
仔细想来,似乎是和彼时以谢景身份活动的沈榭舟相遇后,魂戒才逐渐失去感应作用。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请问亲爱的沈榭舟先生。”